胤祚的额头上开始出细密的汗,时间久了,顺着他的脸侧流到了下巴处,滴在衣服上。
“胤祚,你好大的胆子,朕说过,任何人不得探视废太子。”康熙这句话说的很慢,很轻。
在胤祚听来却十分具有压迫性,他倔强地说:“儿臣愿意领受任何惩罚,只因不愿看到一直疼爱儿臣的皇阿玛伤心,也不愿看到自幼教导儿臣的二哥蒙受不白之冤。”
康熙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起来吧,把东西拿过来,朕瞧瞧。”
胤祚起来的时候,打了个踉跄,这冬日里的地板可冻得很,梁九功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他才站稳了。
康熙接过那绢书,抬眼瞧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去炭火边上烤一烤,别冻坏了身子,让你两位额娘担心。”
“是。”胤祚乖乖去炭火边上坐着,一边烤火一边揉着冻僵了的膝盖。
康熙看完那绢书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反而留他吃了顿午膳,然后便让他回去了。
过了两日,老三胤祉在朝堂上当众揭发老大胤禔使用厌胜之术谋害废太子,康熙立即下令搜查,果然在老大的府邸里找到了压胜之物,那上面写的正是废太子胤礽的生辰八字。
康熙震怒,直言:“大阿哥胤禔以下犯上,诅咒太子,丝毫不顾念父母兄弟,此等乱臣贼子,朕令革其爵位,终身幽禁于王府!”
至此,老大彻底倒台了,康熙深知再这样下去,他的儿子们会继续斗的你死我活,索性在朝堂上当众宣布要立太子,让大臣们上折子各自举荐。
胤祚自然也有上奏之权,下笔之前,他去了一趟隔壁。
“哥,你、想不想当太子?”
胤禛笑了,他极少笑,笑起来也并不灿烂,笑意极浅。
“哥你笑了,你笑什么啊?我这是很认真的在问你呢。”
胤禛他收起笑意,道:“我还以为你会坚定不移地支持二哥。”
“二哥他、他固然很好,可是他不会约束自己的人,容易被底下的人蒙蔽,被旁人借了东宫的名头行了很多错事,我觉得他太过仁善了,哥你比他更合适那个位置,你能够震慑住底下的臣子!”
“我很高兴能够得到你的认可,但是这次,你要请奏复立太子。”
“为什么?我都说了二哥他不适合。”胤祚不解其意。
“听话,我总是为你好的。”
因为他们的这位皇阿玛执掌天下数十年,最是说一不二,他此时心中认为胤礽所犯的错都是底下的臣子教唆的,是老大用厌胜之术谋害胤礽,胤礽是无辜的,胤礽仍旧是他心目中那个被他亲手教导、令他骄傲的好儿子,无论如何,他都会复立胤礽继续做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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