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疫情并不严重,估摸着不日便归,不必挂心。”
他合上手中奏疏,正待拿一份未批的,手腕便被人捏住了。
萧鸣棹沉声道:“不许去。”
卫寒阅只当他又抽风,轻轻挣了挣道:“说什么呢。”
萧鸣棹又斩钉截铁地重复一遍:“不许去。”
卫寒阅睨他,原本并非一定要去,目下也被激起了气性道:“我并非在征求你的意见,你尚未亲政,还左右不了我的决定。”
萧鸣棹哑声道:“我不要哥哥以身涉险……你若不安心,我去便是了,你莫去。”
卫寒阅不答应,道:“你是皇帝,坐镇昌京才是正理,哪能说走便走?还是说,我不再是经筵日讲官,不再授你功课,你便不听我的了?”
萧鸣棹桎梏着他的细腕不放,干脆紧抿着唇不开口了,可见卫寒阅面色愈来愈冷,又央浼道:“求求你别去。”
卫寒阅似乎勉为其难道:“好。”
萧鸣棹将信将疑,手掌乍一松懈,卫寒阅便身转如电,屈肘向他击去,萧鸣棹见招拆招,一把裹住他手肘卸了劲力,卫寒阅又将另一手的湘妃竹管紫豪笔朝萧鸣棹颈项插去,萧鸣棹不闪不避,只握住他手困在他身前。
如此一来,卫寒阅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了少年怀中,此时他委实怀念曾经那个还不到他腰高的小屁孩。
如今萧鸣棹双肩比他宽出一截,手臂一箍他便动弹不得,不由令他生出些薄怒。
萧鸣棹焉能不知卫寒阅不虞,可对方挣扎中泛上轻红的侧颊近在咫尺,耳廓线条圆润,耳垂上是卫寒阅冠礼前国公夫人给他打的耳洞,为着戴上护佑吉祥的雀羽耳坠……
他呼吸稍重一些,那枚小巧香甜的柔嫩耳垂便随之颤一颤,萧鸣棹吐息便更潮热了。
卫寒阅起初还不解这臭小子怎么不松手也不言语,可俄顷后察觉手肘与手背处包围上来的热度以及身后人绷紧如满弓的肌肉,加之……加之……
“萧鸣棹!”
如遭当头棒喝,萧鸣棹浑身一震,刹那间松了手道:“哥哥我……”
卫寒阅拂袖便走,萧鸣棹紧随其后问道:“哥哥去哪?”
“镇国公府。”
——
听闻卫寒阅要回来用晚膳,镇国公府便开始欢欢喜喜地准备着,卫寒阅甫一进门便被镇国公夫妇一左一右挽住了手臂。
“一大桌子菜都是我们阅宝爱吃的,”卫夫人笑道,“怎地想起回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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