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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西移,暑气灼烤着大地,院子里的绿植生的葱茂,有几个家丁拿着大剪子修剪快长到路上的绿植,路过的丫鬟捡着树荫走,露在日头下面,直烤的人热红了脸。
过了好一会儿,独自等在后厅上的江明远总算凉爽下来,在后厨准备的丫鬟也端了两碗冰酪上来。
等不到人,江明远便让人去催。
江昭元能做出什么事来,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就算开口也没办法阻止。
虽然两人如今有兄弟之谊,可江昭元终究是冷血薄情之人,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没人能劝得动。
他们二人年轻气盛,又是久别重逢,情难自抑也是有的,自己这个做兄长的只能在边上偶尔提醒几句,叫江昭元克制一些。
有时想想,既然清儿人都来京城了,干脆趁着这个机会给他们把亲事办了。
但如今是多事之秋,要铲除燕王一党,将其连根拔起并非易事,江昭元又身居要职,他的选择关乎着未来朝堂的局势变化,无论是哪位皇子被立为储君,落在江昭元身上的职责都只会变重。
这个关头若是成了亲,清儿必然会成为昭元明晃晃的软肋,成为众人的眼中钉。
若是清儿被人暗害,那昭元也一定不会善了,事情只会越发不可收拾。
为着他们两人好,亲事只能暂时按下,就连两人之间有婚约的事也要压着,不能大肆宣扬出去——至少站在宁远候的角度上,江明远是这么想的。
过了一会儿,去传话的小厮回来了,玉黎清也跟着回来了。
小姑娘脸色红红的,像是走在日头底下晒的,更像是泡过了潮湿的温泉,从脸颊红到了指尖,一双眼睛羞怯着不敢直视人。
江明远看了她一眼,心下了然,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被兄长问起来,玉黎清脸色更红,解释说:“江昭元他,他很忙,说不过来了。”
说话都不顺畅,一看就是被江昭元欺负的很了。
江明远心感无奈,刚想替她说几句话,训斥一下不知礼数的弟弟,就听院外走来两串脚步声。
意气风发的青年从院外拐了进来,径直走上后厅,看了江明远一眼后,转头将视线落在了玉黎清身上,淡笑道:“虽然忙,但是清清亲自去请我了,我怎能不过来呢。”
说罢,随意的坐在椅子上。
玉黎清不敢直视他,只用余光瞥了一眼,瞧见他身上穿的整齐,不似方才无拘无束,这才松了一口气。
人都到齐了,江明远也不好说什么,请二人吃冰酪,随口说了些府上的家事。
三人平常而自然的闲聊着,冰凉凉的冰酪顺着喉咙进了肚子里,消解了身体里淤积的燥热,玉黎清的呼吸顺畅了许多,脑子也清醒了起来。
许是感知变得敏锐,江昭元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越发无法忽视。
从脸颊掠到脖颈,盯着她轻纱下的肌肤看,看她身上羞的泛红,他嘴角勾起了腼腆的笑,因为她的羞涩,倍感心动。
玉黎清觉得很不自在。
兄长还坐在这里呢,他怎么敢乱看乱瞧,成何体统!
吃完了冰酪,她慌忙站起身来,说着:“我还有事,就先回房了。”
江明远没有追问,说了声:“去吧,记得让人在屋里多放几块冰,当心暑气。”
“多谢兄长关心。”玉黎清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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