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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不给江昭元开口说话的机会,匆匆转身离开。
衣着端庄的青年眯起视线追着她的身影一直到院外,看未婚妻像只受惊的小狐狸一样从自己身边跑开,心中却甜蜜的紧。
她在意,她害羞。
那就说明,她也有感觉。
像只可口柔软的团子,已经被抓在了手里,被他吃掉是迟早的事。
江昭元越想越开心,吃着化了一半的冰酪也觉得甚有滋味。
坐在一旁的江明远抬眼撇了一下他的表情,问道:“你又做了什么?就不怕吓着清儿?”
江昭元抿唇微笑,“她怎会怕我,该是我怕她才对。”
闻言,江明远忍不住淡笑起来,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弟弟是个活生生的人——清儿能来这一趟,真是他们江家的福气。
走在路上,玉黎清走一会儿就要回头看看身后有没有人追过来,心神不定。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好像很怕江公子似的。”若若小跑着跟在她身侧,忽然意识到,江公子已经有了官职,现在该改口叫江大人了。
“我才不怕他呢。”玉黎清撅起嘴来,脚下的步子却没放慢半分。
“那您怎么着急忙慌的跑出来了。”若若也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嘟囔着就问出了口。
“我是……有正事要去做。”玉黎清勉强解释着,又道,“兄长好不容易为我安排了与侍郎大人见面,我得回去好好准备,不能把事情办砸了。”
想起了正事,刚才在书房里哪些不成体统的羞人事总算淡化了一些。
先前在扬州,家里有父亲,他还知道收敛些,如今这侯府里也没人能管得住他,兄长虽然约束着侯府众人,江昭元却一点都不怕他。
刚才在书房里,江昭元都敢脱她衣裳了,不会是真的想和她……
不成不成,她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
玉黎清红着脸摇头,一路躲回了听雨阁,没在一楼停留,踏着楼梯上了二楼卧房,没有让若若跟上来。
她坐在铜镜前,撩起散在身后的长发想看看自己的后颈上有没有落下什么痕迹。
可不管怎么扭,都看不到后面。
伸手摸了摸,能摸到一圈浅浅的牙印,稍微按下去还有一点点疼。
这个坏蛋,若是他再敢这么欺负她,她就不要再理他了。
冷静下来之后,便在房中整理自家仓库的货品出量,以及记录下来的各种布料的原料配比,这些都是她带过来作为证据,要交给侍郎大人看的。
零零散散的收拾着,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
听雨阁外静悄悄的,能清晰的听到水流从树林中穿过的潺潺声。
卸下钗环后,玉黎清躺在床上,听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暗暗松了一口气。
昨夜他没有来,今晚也没来,以后应该也不会过来了吧?
这样安安分分的多好。
嘴角扬起微笑,渐渐舒展了身子,安稳入梦。
第二日,到了约定好的下午,玉黎清带着若若和两个护卫前去户部,走到大门外,没有看到先前那个怠慢她的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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