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祎歪着脑袋看向他,似懂非懂的样子。
“你将来发达了,带上我。”李申笑了笑,“会吗?”
“会。”随祎闷声闷气地点点头,“一定会。”
“那你现在就开账号。”李申没忍住,又拿了一支烟出来,用下巴指了下随祎的手机,“我前俩月给你编的那些个,都给我传上去。”
随祎有点迟钝地看向手机,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露出带点挣扎和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李申被他的神色弄得有点紧张,“哎,这么讨厌就算了。”
随祎把手机攥紧,有点晃神。
“咱们写歌也是为了挣钱,挣钱了就要尊重这个商业市场,对吧?”李申不死心地又说了一句。
“对。”随祎松开手,任由李申给他捣腾了好几个软件,接着一一用手机号自动注册。
系统提示手机号已被注册,随祎的酒劲下来了一一些,侧过头去看屏幕的内容,主页连带着头像已经被设置好,几首大学期间的歌曲按照时间顺序在半个月前已经完成上传,点击量还算亮眼。
由北往南的火车一般只在和泉停留四分钟,白宴脚步有些浮地下了车,一头栽进了东南沿海的气息里。
福利院里安静得有些诡异,白宴推了下门,门板背后用链条虚虚地固定着,某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了起来,他又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回应。
中西式混搭的小楼空荡荡的,几声回音扫过他的脸。
院长躺在病床上还是笑呵呵的,胸部以下的身体毫无力气地放在床上。
白宴背着双肩包,站在已经有些年头的仪器边上,几乎说不出话来。
“老了老了,总要摔的,这次不摔,下次也摔。”院长的声音精神得具有欺骗性,“不要哭喽。”
金属的床头柜上有两颗熟得不行的苹果,像是精挑细选过的结果,白宴转了一圈,没到找水果刀,只好放弃。
“小白,出来一下好伐?”之前定时在福利院做早午餐的阿姨在病房外跟他招了下手。
白宴顶着巨大的核桃眼走了出去。
对方看到他的脸吓了一跳,连声安慰:“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啦,年纪大了都会这样的,况且你婆婆她有保险的,现在情况也还好。”
“嗯,谢谢您。”白宴低着头,一些头发散落在眼前。
“孩子们都送到市里其他福利院了,婆婆后面也照顾不了他们,好吧?”阿姨用探寻的口吻问,“以后你不忙的时候,多来看看她,住院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政府不会不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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