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却被他激发好奇心,为自己倒了小半杯。
光是轻轻嗅闻,浓烈醇厚的酒气就扑面而来。
不过,工藤都能顶着小孩子的身体喝那么多,他尝试一下肯定也没什么。
于是北条夏树捏着鼻子一饮而尽,霎时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顺着喉管直冲天灵盖,刺激得他头皮发麻,连鼻腔都回荡着汹涌的酒味。
“咳咳咳咳咳——”
他忍不住扶着桌子咳嗽起来,比方才江户川柯南还要狼狈。
阿笠博士帮他顺气,笑道:“夏树君,我可是早就劝过你。”
北条夏树深呼吸几口,悠悠地说:“……我现在知道了。”
一旁的江户川柯南仍陷在醉酒的痛苦中,小声抱怨着,甚至没注意到夏树的动静,于是阿笠博士起身去杂物间找解酒药。
十分钟后,阿笠博士翻箱倒柜却没找到药,只能空手回来。
而北条夏树此时也变得浑身不对劲,皮肤一阵一阵地发痒,头晕目眩,呼吸困难,甚至有点想吐。
“……夏树君,你过敏了!”阿笠博士盯着他手臂侧面的一小片红疹,速来和蔼的语气中难得添了几分责备,“你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吗?”
他难受,只是虚虚地应了声:“啊?”
……完全不知道,之前没喝过酒。
阿笠博士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无奈地决定把他们一起带去医院。
结果挨了医生一顿数落。
女医生拧眉写着病例单,口吻严肃:“您怎么能放任未成年饮用烈酒?!江户川君才六岁!……还有这位北条君也是未成年,酒精过敏这么严重,万一出什么事……国内不允许未成年人喝酒!”
阿笠博士尴尬地擦汗:“家里的小孩子不懂事,趁我不在家……”
女医生给柯南开了口服的药,夏树却因过敏严重,要输液。
他想说自己讨厌打针,喉咙却又肿又痛,声音轻且嘶哑,难以说出清晰完整的话,女医生当然接收不到他的眼神电波,开完单子递给阿笠博士。
北条夏树生无可恋地坐到输液室的塑料椅上,仰头看着滴答滴答的吊瓶。
“我先带新一回去休息。”阿笠博士说,“等下再来陪你,送你回家。”
北条夏树摇摇头,用手机打字:【我可以自己回去。】
“这怎么行?”
他想了想,又打:【不方便透露黑泽先生的住址,我会拜托他来接我。】
这个借口还算有说服力,阿笠博士犹豫道:“真的吗?”
【放心吧,你带工藤走。】
这么保证过之后,对方总算抱着昏睡的江户川柯南离开了。
北条夏树长吁一口气。
他不太喜欢麻烦别人,让人等在边上陪着输液,更觉得不自在。
中央空调悬于头顶,风声在静谧的夜里呼呼作响,夏树慢慢睡去。
……
明亮光线照在眼皮上,北条夏树睁眼,入目均是暖橙色。他正靠着栏杆远眺,悬日像是圆滚滚的蛋黄,天空泼着交织的粉橙油彩,将错落的钢铁森林衬得黯淡无光。
视野不错的建筑物天台。
他还记得自己刚刚在医院,毕竟过敏的感觉太难受,做不得假,不可能是虚幻的。
于是他迅速做出判断,应该又在做梦了。
北条夏树转了一圈,终于在楼梯间背光的地方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那里坐着个男人,短而碎的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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