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时半会儿没有得到回应,她回过身将双手轻置于宁徽两肩,鼻尖轻轻在宁徽鼻尖碰了一下,二人近在咫尺,连呼吸都要交缠一处。
宁徽别开眼,立刻将文雪音放了下去。
尚未压下心头的怪异,微凉的指尖又缠住他的手。
“将军不去吗?将军府比我之前住的院子要大,我想走一走,看看哪里适合种花。”
在宁徽开口之前,她又转身对外道:“秋棠,下午买的花种似乎有些潮气,你拿出来晾一晾。”
“是。”秋棠在外应声。
吩咐完,文雪音便牵着宁徽往外走,素日里图个清静,将军夫人的院子里除了秋棠不叫外人待着。
可是整个将军府的下人还是有不少,宁徽梗着脖子,只觉得被人牵着手走变成了一件非常见不得人的事,他刚想挣一下,就觉得文雪音攥得他更紧了。
“那儿种月季最好了,太阳好,到时候照下来一定亮亮的。”她小声嘀咕着,嘀咕完还要问宁徽一句好不好。
宁徽对花花草草并无研究,当然都说好。
只是下人们瞧见这一幕,不免交头接耳嘀咕起来。
“不愧是将军自己看中的人,不过我看这漠北女子与咱们京城的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听她声音甜糯,中原话说得也标准。”
“是啊,没想到漠北的水土也这么养人。”
蹲坐在阴凉底下看书的潘明义闻言,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这位可不是什么漠北蛮荒之地来的,丞相府的千金小姐,能不好吗?
如是想着,潘明义忽然觉得自己脑后一凉,抬眸正寻乎究竟是哪儿不对劲,正对上将军夫人那双如墨的眼眸。
“那是将军的管家吗?瞧着年轻,不知是什么出身?”文雪音一双眼睛刀子一般锥在潘明义身上。
宁徽全然未觉,想起自己是没有跟文雪音介绍过府上的人,点头应道:“才二十岁,在军中已至副将,他自愿来府上帮忙。”
文雪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听闻镇远军中稍有军衔的,朝廷都给封了个官做,他却不肯做官,想必与将军感情很好?”
“他确实与我亲近。”宁徽不假思索点头。
话音未落,文雪音眸色便冷了几分,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交情,想必比她重要罢?日后这府上她与宁徽若生了什么矛盾,想想宁徽会听谁的?
“将军在军中有信重之人是好事,不过我看镇远军许多人都封了官做,不在大小,好歹有一展宏图的机会,他年纪轻轻坐到副将的位置想必实力不浅,在将军府做个管家倒是委屈了。”
文雪音眸光熠熠,“我朝武将稀缺,我观他神采不俗,或许能成为第二个将军也未可知。”
说完她便收回目光,继续同宁徽说了些琐碎,询问晚上究竟吃什么。
可是这番话却像是扎根在宁徽心里,时不时就要掏出来想一想。
现在正是潘明义最好的时机,过了现在,他真成了将军府的管家,以后还如何出人头地?
潘明义自己不在乎,他却不能置之不理。
没过几天,宁徽便找潘明义谈了此事。
闻言,潘明义坚决地摇了摇头:“我这条命是将军给的,将军在哪儿我就在哪儿,那些名利我也不稀罕,我就乐意在将军府做管家!”
“说的胡话。”宁徽眸色顿沉,“我已向兵部书信一封,你明日便去兵部报道。”
潘明义还想再开口,宁徽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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