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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姓潘的副将?”
斜阳西下,落日余晖洒在美人榻雪白的狐皮绒上,将文雪音一张脸映得晦暗不明。
“是。”秋棠蹙眉,“这样重要的事,若是那个副将不忠告诉了别人,夫人以后要如何自处才好!”
“他是什么来历?与宁徽关系如何?”文雪音敛目,按理来说,将军府既已建成,就该招个合适有资历的管家来管事,一个副将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秋棠道:“听说是将军救过他的命,打那以后就一直跟着将军了。”
“此人姿色如何?”文雪音眯起眼,她见过这个人,可是印象却不深,想来也不怎么样......
刚生出这样一个想法,秋棠回忆道:“模样清俊,笑起来甜甜的,有一对虎牙。”
闻言,文雪音的眸子又暗了下去。
“这么多年,宁徽在外并未找过女人,是么?”
秋棠刚要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惊诧地捂住了嘴,“夫人该不会是怀疑这二人有什么......这怎么可能啊夫人!”
京中有龙阳之好的又不是没有,而且文雪音之前打探军营底细时听说,行伍中风气最乱了,怎么来的都有,这次镇远军归京,这个副将潘明义功劳也不小,按理完全可以在外面封个院子当官去了,他却留在将军府当起了管家。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得想个法子,把他弄走。
她面容正阴戾,忽闻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眼中的不悦之色瞬间褪去,揉成一团困色,顺带挥退了秋棠。
宁徽进屋时便瞧见睡眼惺忪的娇美人卧在榻上,雪狐裘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若雪,腮上两点薄红生动如初春新绽的浅桃。
不知是刚醒,还是没睡,只是屋里却没有人,屋里阴凉,身上却不知盖着被子。
男人熟悉的气息逼近,文雪音不安地皱眉,换了个姿势舒展开来,贴身柔软的料子托出她玲珑的身段,领口露出一片雪色,连新买的狐裘上都沾染上她的香。
宁徽迟疑一瞬,弯身将人从榻上抱了起来,文雪音这才睁开双眼,下意识便搂住他后颈。
“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声音清甜,含着软糯的困意。
“去床上......”
“休息”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怀里的人忽然受惊了一般一下子坐起,紧紧缠在他身上抱着,宁徽鼻尖压满了香。
“天还亮着呢......”她口吻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宁徽微顿,才后知后觉她是误会了。
于是诚恳地解释:“只是看你睡在榻上,不比床上舒适。”
“...这样。”文雪音起身,清亮的眸中带着羞赧和惊慌,让人一看便知她现在觉得自己丢人极了。
宁徽被她丰富的表情弄得有些想笑,她好像一只乍惊的小雀,浑身都生着柔软的羽毛,受到惊吓时羽毛也会跟着抖动。
但是很快她把自己藏到了宁徽耳边,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了,紧跟着脸颊上触之柔软微凉的一吻,美人如兰气息在耳边缠绕过来:“将军真体贴。”
宁徽身子都随之僵了一瞬,凉意很快散去,紧随而来的是一阵灼烫。
她居然亲他。
可文雪音仿若丝毫未觉,她抱着宁徽挣扎地踢了踢腿。
“我不睡了,想去院子里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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