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以往,这大概是两个人距离最近的一次,白伊能清晰的看见程易的眼中他是何种癫狂状态,脱下温文尔雅的外衣,摘掉常年戴在脸上的面具,然后再面对程易时,白伊突然发现他这个人居然是如此不堪。
程易不可能没听懂,他只是震惊之下下意识回答了没有。
白伊知道程易长得好看,眼前这个男人大概是他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只是程易漆黑的瞳孔之中永远不会出现他的身影。
“程易……我喜欢你,”白伊凑近程易,目标直奔程易的嘴唇。
然而下一瞬间,他整个人已经被一股蛮力掀翻在地,倒下的时候碰到了桌子,桌子上面的酒水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酒杯在冬天绽放出了一朵转瞬即逝的花,或许只要触碰,透明的白色能变成一朵嫣红的玫瑰。
剧痛之下,白伊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程易的拳脚已经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
冬天原本就寂静,鸟儿会迁徙,蛇虫会冬眠,只有寒风和暖阳能给人带来真实感。
哦,还有拳头,在温暖的室内,落在身上的是清晰明了的疼痛,白伊想反抗,却完全不是程易的对手。
等到白伊不动了,程易木着一张脸把人拖到了门外,放在院子里,接着进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拿到外边碰到了白伊身边。
然后动作干脆利落的锁门,走人,再也没看白伊一眼。
“程易,我喜欢你。”
这句话让程易感到迷茫,随后迷茫变成了恶心。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裴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感受和白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两个感受,甚至是两种极端。
在恶心的这种感受之中,程易心里还夹杂着愤怒,所以他忍无可忍的揍了白伊一顿。
程易去了老赵那儿,赵日天在院子里嗦面条,程易没理,直接去了老赵屋。
今天老赵的状态看起来跟昨天没什么两样,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易总感觉仅仅一天老赵就瘦了。
他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帮老赵掖了掖被角,刚准备离开,老赵却叫住了他。
“你心情不好?”
“嗯?”程易愣了愣,随即笑着说,“是,您太固执,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
“是因为我吗?”老赵睁眼看着程易。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就是你吗?”程易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坐下了,“你要是一直这样,不怕下去了小枝姐不理你?”
“别提那个不孝女,”老赵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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