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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说,当然是不可能了。

不会就是不会,况且离邢建林生日只几天,时间不充裕不说,又去哪里找一架钢琴练曲。公司的茶吧边上倒有一台旧钢琴,一直是个摆设,平常几乎没人碰,至多她两年前弹过一段时间,如今音已经彻底不准,任何曲子到那上面都能变得七零八落,任谁都听不下去。

让陈浠表演的方案不可行,关敏心底也清楚,午夜来电无非是想找个人倒苦水。

最后两人聊了许久,陈浠的情绪成功被她感染,焦虑了一晚上,等天蒙蒙亮才顺利入睡。

如果邱明月不来,她怕是要睡到下午。

楼上的电钻声依旧响个不停,邱明月听得头疼:这要装修多久?

陈浠刷着牙,满嘴泡沫地含糊道:应该不会很久。

是新住户吗?

嗯。

之前楼上住的是一家三口,自孩子上小学后,陈浠每晚魔音灌耳。

前阵子他们因为孩子读书问题搬走,周边的邻居都悄悄松了口气,过了一段时间安生日子,不用再担心在清早或是傍晚听到类似于这么简单的题你怎么都不会的怒吼声,然后从梦魇中惊醒。

如今知晓有新住户搬进来,他们只热切期盼对方是个安静和善的人,最好不要有还在读书的孩子,毕竟任谁带皮孩子都容易暴躁,大家总得互相体谅。

等洗漱完戴上眼镜,陈浠的世界变得清明。

她走回房间,毫无顾忌地当着邱明月的面换衣服,嘴里说:明月,不如你去探探底,问问你爸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生日会。

邱明月不假思索:他能要什么样的,无非就是高大上有情调,但又不费钱的。

两人两厢对望,齐齐叹了口气。

邱明月表情有些为难:陈浠,你也知道我爸这人自我得很,听不进别人讲的话,我妈就是因为这个和他离婚的,但离了婚还是一个样,现在我和他待在一起超过五分钟就会吵起来,实在爱莫能助。

没关系,那让关敏自己想去。换好衣服的陈浠拍拍她的手臂,挪个位。

见陈浠要找东西,邱明月索性坐在她床上。氧化钙从怀抱里挣脱出来,撅着屁股在房间打转,邱明月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它在屋里胡乱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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