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忍不住说:陈浠,你什么时候才能整理一下房间,乱得像龙卷风过境,这要是在我家,皮都给你扒下来了。
我不是已经整理了吗?
你管这叫已经整理了?邱明月不敢苟同,随手从地上拿起一顶帽子,又拿起一个小小的平安符,再拿起一罐所剩无几的饼干,谴责她说,上回它们就在地上,这回还在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算丢的垃圾。
陈浠:你不懂,重要的东西才放地上。
这是什么道理?
地上的东西能每天看见,收起来的就看不见。
歪理。邱明月动了动右手里的东西,不过这个挺可爱的,哪来的?
陈浠回过头看了一眼,是那个平安符,她说:寒山寺求的。
咦,你什么时候去过苏州?
好多年前。
是去出差吗?不对,你的区域又不包括苏州。
就不能是我带别的经理出差?陈浠翻了翻包,确认东西带齐后,抱起氧化钙朝邱明月笑了笑,好了,我们走吧。
嘉市常年多雨水,每一个晴天都应当被好好珍惜,可惜今天的老天爷背叛了天气预报,并没有如期地出现太阳,此时的天空像是害了感冒,隐隐的低烧叫人头疼。
顶着阴云,她们出发去解决午饭,氧化钙充当向导屁颠屁颠走在前,陈浠和邱明月在后,最后两人一狗在路边的一家粤菜馆前停住了脚。
进店落座后,邱明月大手一甩:这回我请客,不准和我抢,说好了啊。
陈浠没和她争,只是支着下巴说:大千金就这么打发我?
你说的,那去君悦吃龙虾。邱明月作势拿包离开。
陈浠悚然地拉住她:我开玩笑的。
我就知道。邱明月重新坐下来,不满道,请你吃贵的你又不乐意。
我这是穷山恶水里出的刁民,吃不惯好的。
邱明月不认同地瞪她一眼,拿过一旁的菜单,开始思索吃些什么。
鉴于陈浠一觉睡到中午,胃里早就开始打鼓,而她又十分嘴馋,最后两人将店里的几个招牌菜点了个遍,并且一人来了一份杨枝甘露。
等上菜的时间里,邱明月的手机响个不停,但她都没回复。
陈浠问怎么回事,邱明月告诉陈浠,是之前那个相亲对象。
那天碰面后,对方还想再约她,但邱明月对他不来电,便委婉拒绝,但对方却毫不气馁,频繁地发一些可有可无的讯息,一开始她还会逐条回复,后来不得已减低回复频率,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没多久,菜陆陆续续上桌,她们暂且停下话题开始填饱肚子,而被塞进太空舱宠物包里的氧化钙则吐着舌头,不断扒着包,一副垂涎的样子,可惜它的主人和名义上的干妈根本不看它,只顾自己酒足饭饱。
陈浠塞了一个虾饺进嘴里,吞下之后看向邱明月,对了,你那个老同学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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