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乱成一片, 江衡云刚张了张嘴,就听司梨又道, 你答应过不骗我的。
一句话堵死了江衡云所有的借口, 他向前走了两步,在软榻旁弯腰蹲下, 握住司梨的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我问吧,所以母后的系统是留给了你吗?司梨很笃定,没有给出他不知情的选项。皇后的手稿在宫中保存了这么久, 做子女的两人铁定是看过的, 又有系统或是系统相关媒介在手,不可能不知道系统的存在。
是。江衡云答得艰难。
所以在江衡云这边, 系统是个具象化的东西?司梨挑了挑眉, 能把它给我吗?
不行!江衡云猛地拔高了音调,他握着司梨的手,像握着唯一的浮木。司梨任他握着, 没有动作, 江衡云喘了口气,不、我不会给你的。给了你,就要走了。
江衡云仰起头,眼睛猩红一片,一字一顿道, 孤不允许你离开。危险的杀气从他身上溢出,仿佛刀锋逼在眼前的冷锐感让司梨头皮发麻, 处于江衡云视线所及的咽喉仿佛被猛兽锁定,一片冰凉。
这是他坦白马甲后,第一次在司梨面前端起身为太子的架子,司梨的手被握得发疼,皱了皱眉,有些莫名其妙,把它给我跟我回去有什么关系?
天晓得,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满级!更何况如果她真能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样洒脱直接走人,她至于知道能回家后纠结这么久吗!
江衡云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试图从少女的表情里分辨出真假。这个匣子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被她找到,失去的惶恐攫住了江衡云的心,他低下头,掩盖住红成一片的眼眶,以额头贴上司梨的手背,从温软的皮肤一侧汲取镇定的力量。
他在战场上能面对千军万马不动声色,却只能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能不能陪着我,别走。江衡云压下喉咙里的哽咽,贴着司梨的手,收敛起方才爆发的愤怒,轻声说道。
感觉到枕在手上的青年的颤抖,司梨迟疑着将手放上他的后脑,顺着发丝像哄小孩子一样顺毛,碰到后颈时江衡云呼吸停了一瞬,却没有躲开,司梨唇角翘了翘。
若说刚刚是猛兽,现在就是猛兽翻出了柔软的肚皮,将最脆弱的地方留给了她。司梨忽略掉仿佛饲养员似的感觉,又呼噜了几下江衡云的头毛。缎子似的,真好摸。
我回去的话,能从大宁带人一起走吗?
司梨在心底的问题久久没有等到答案,系统连是和否都不回答了,仿佛这个问题超出了它的处理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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