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好好做事,无愧于心。刘芜灵被除了族后,性子愈发平和起来,连说话间都像是带了禅意。
她们的识字小课堂也就每天中午在往来居开一会,其他时间往来居都要准备着生意,司梨待孩子们好,他们对往来居的生意也愈发上心,让司梨除了每天固定的教厨和限量菜制作,几乎半点心都不必操。
入了腊月时间过得飞快,没几天就到了腊月二十三,明日就是祭灶封门,在京城各条大街上走走,不管是酒楼还是杂货铺子,大多都张罗着过年前最后的一波售卖,吆喝声此起彼伏。
关记送来了新熬的饴糖,和已经用的只剩下半罐的桂花蜜摆在一起,祭灶王爷是肯定够了。司梨虽不信这个,但看着身边人都盼着这一天,也就没有管,只当跟着习俗沾沾喜气就是。
原当腊月二十四就要这样平平淡淡过去,当天司梨刚出门就被吓了一跳。
自家铺子本是青瓦平房,虽然低矮丑了些,但经过上次翻修新刷了墙,看起来也是体面的。谁知道一睁眼,青瓦不见了,微弱天光里,半透明的琉璃瓦折射着掉在地上的蜡烛火光,整个屋子都显得流光溢彩,奢靡至极。
不是?谁这么缺德啊,把房顶都掀了?
旁边刚起床的小雀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转回屋内,俺肯定是没睡醒做梦呢
司梨不确定这到底是简家舅舅手笔还是别人干的,正愣着,就听院墙上小门被笃笃敲响。得了,不用猜了,罪魁祸首出现了。
见司梨没有开门,对面顿了顿又敲了一遍,反复三遍,像是终于确定了司梨不会来开门,只听风声微起,墙头上便坐了一个人。
锦衣郎君俊俏含笑,眼波流转间简直像从画中走出的狐妖,一腿屈在墙上,一腿晃荡着垂落,恣意洒脱,竟是将纨绔子弟爬墙的派头学了个十足十,却一点也不招人讨厌。
司梨压根没想到他会不戴面具这样不讲究形象的坐在那里,往来居本就靠近城墙,巡城的兵士看时间也快经过了,真叫人发现太子殿下干出爬墙的事情,那可真是
你干什么?!下去。司梨对摘了面具后放飞自我的江衡云头大如斗,趁自己还没被美貌晃晕了头,迅速兴师问罪,你凭什么换了我家的瓦?
江衡云轻巧落地,连尘埃都不曾惊起,长腿一迈走到司梨身边,我记得你说过,嫌铺子里不够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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