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才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人,脸涨红,讶:汪兄,你怎么在这里
汪瑭还没从刚才的震撼缓过来,左看又看,只有这两个粗人在,哦,原来是同名同姓。
好大胆子,粗粗一个俗人,你也敢和楼大人同名同汪瑭的声音忽哑住。
月牙从云层中探出了半个脑袋来。
清冷的光辉,层层在大地铺洒下,也洒在了树影和高墙之上。
面容冷峻的人,清濯不可觑,身下的粗布衣衫笼罩在黑沉夜色中,只有一张昳丽过分的面在月色中晦暗不明。
周身的威压更是渗人心肺。
汪瑭僵硬了好半会。
一个念头恍过
这人该不会是真的宰辅大人吧?
安安和大舅舅玩玩后,看见了爹爹,已经张开了手要抱抱。
桑枝本是气楼延钧的无赖,虽然人没有弄疼她,但仍旧没有松开手。
正会看见儿子竟然是先找楼延钧,而不是自己。
心里一阵犯酸,于是抬脚,狠狠地踩人了一脚。
楼延钧:
虽然不疼,但楼延均望向桑枝的眼,还是有几分不解和迷惑。
小的被楼延钧抱去后,姜译苏巴不得这父子俩能离得远远。
他好带着念念走。
但桑枝踩了楼延钧,得以让自己的手解脱来后,要走,又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儿子。
安安抱着楼延钧,正玩着人的头发,不亦乐乎。
桑枝唤了声:安安。
小团子回过头来,甜甜糯糯地喊了声娘亲。
边伸出了胖胖短短的胳膊。
桑枝笑容展开,伸出手正要接住人,小团子转回头,又咯咯笑。爹爹。
然后便不动了,继续窝在楼延钧怀里。
桑枝伤心了,瞪向罪魁祸首。
楼延钧眼底微微含笑,目光温和又直白。
桑枝被看得耳红,一咬咬唇,转身要走。
身后儿子可怜巴巴的声音又喊,娘亲
桑枝一下子便止住了脚,心想着儿子果然不舍得自己,转回头。
安安扑进桑枝怀里后。
桑枝抱着儿子,心头的熨帖还没消失。
就见儿子又扭头看楼延钧,脸上依旧是不舍的表情,喊:爹爹。
桑枝:
*
汪瑭困惑了两日。
粗人阿山怎么可能是宰辅大人,但那日月光下人的神情,那留给他的隐隐的威压,又历历在目。
汪瑭是不相信的,但面对阿山,还是情不自禁收起了点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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