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泰眼瞧着太子还是不大舒心,忙又道:奴才先前也闻到了,四阿哥身边的太监们身上都是这味道,殿下不必再为此事烦忧了。
太子殿下日日对他冷着脸,一身的威势,他知道是迁怒,可这么久了,谁能受得了?
另一边,得知太子确确实实派了人去查探那药瓶,四阿哥反应并不大。
他也不是傻子,这两年来太子时时试探,虽说对别的阿哥也是如此,兄弟们私底下并不是没意见,都说太子这储君之威愈发浓重,如今倒好,这份威势也要用到兄弟们中间来了。
四阿哥也曾想过,许是自己一时看错了人,可常海无故被驱逐出京一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太子背后势力对他不善。
太子如今能守住本心,焉知将来兄弟们都开始接触政事后又该如何?
这并非是他一人的想法,太子和大阿哥争锋相对,便已经是一个例子了。
翌日侍疾,康熙似是无意间道:太子多年来得朕教导,如今替朕处理起政事来,倒还有模有样的。
说罢,他唤了声梁九功,去把朕常戴的扳指送去给太子,告诉他,他做得不错,没有枉费朕的栽培。
虽是这么说,康熙脸上除了赞赏之意外,余下皆是怅惘。
这样的小伤,放在从前上些药也就罢了,哪会像如今一般病倒在榻上,还得千里迢迢唤两个儿子过来帮忙?
四阿哥将他神情变换的种种都看在眼中,端着药碗的手丝毫不抖,朗声道:太子二哥为汗阿玛处理政事有功,儿子也是时时侍奉在汗阿玛跟前的,儿子斗胆问一句,汗阿玛可有给儿子的赏?
康熙瞥他一眼,知晓他是有意不令自己伤情,心里倒也承情,依言赏了个扳指下去。
病中的人素来嗜睡,康熙一觉睡醒,仍有些昏昏沉沉的,只见帷帐外头隐隐有光,他便以为是天明了。
以往这时候太子都该来请安,今儿个怎么还没来?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拖住了?
胤禛并未睡熟,察觉到帐子里的动静,先低声问过,得了允准,才敢拉开帐子,关切道:汗阿玛可是有什么不适?儿子这便去唤太医来瞧。
却见康熙目光涣散,嘴里念叨着:太子呢?太子怎么还没来请安?前头出了什么事?
四阿哥心中微涩,却还是道:汗阿玛,刚才过了寅时,太子殿下许是才入睡不久,您可要儿子去请太子来?
康熙这会儿清醒了些,听他说太子才睡了没多久,摆手便道:不必了,他这两日也累着了,让他多歇息会儿。
而后才注意到四阿哥亦是一副极为疲惫的模样,一时心中熨帖,关心道:你也累了几日了,去歇歇吧,这儿有人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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