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尧胯/下一匹骏马, 领千余骑从北门杀出,如一柄利剑插/入敌阵。枪风所过之处,上庸军丢盔弃甲, 溃不成军!
万人的军阵被这突如其来的千余骑兵冲了个人仰马翻,原本就互不熟悉的上庸兵和西域兵更是被萧尧准确地切割开来,再难配合。
乌默尔立于高处俯瞰战场,不由赞叹:萧尧当得起一句战神,这么短的时间就准确找到了联军的破绽, 如此生死一线的局面还敢主动出击, 有勇有谋啊。今日杀不死他,来日这就是我上庸的噩梦。
副将道:王爷, 就算他们西北援军到了, 咱们兵力依然占优
撤军。
副将话没说完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怀疑自己是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指令,不可置信地重复道:撤军?
乌默尔冷飕飕撇了他一眼。
这下副将知道自己没听错了, 可他还是不敢相信,实在忍不住问道:咱们撤了, 那西域的兵可就被围在里面了。
那可真是对不起了。乌默尔嘴角一扬, 毫无歉意地说:西域损兵折将, 也没什么不好吧,这些墙头草,早该拔一拔了。
副将只感觉背后爬上一阵冷意,乌默尔这谈笑间盟友灰飞烟灭的阴险狡诈让他打心底里胆寒。
退兵了上庸退兵了
大梁的传令兵打马奔过长街, 劈开了雨幕,不停高喊着:上庸退兵了
沿街窗户纷纷打开, 百姓们先是探出头来面面相觑了片刻, 然后才反应了过来, 纷纷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起来。他们冲出家门光脚跑到大街上,又哭又笑地抱在一起,任由雨水把自己浇了个通透。
风月楼中,姑娘们悲喜交加,她们重新抱出了古琴琵琶,琴弦铮鸣奏出了金戈铁马的气象。今天,她们不是为了取悦别人而奏,她们是为了自己,为了这些日子前所未有的勇气,也为了自己的新生。
消息到达乾元殿,工部尚书竟然当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嗷地一声哭了出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念叨那些牺牲工匠的名字,嚎啕道:你们看到了吗?你们看到了吗!
齐琛看着这失态的中年人,绷了数日的脊背渐渐放松下来,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他感觉自己冰凉的指尖又重新有了知觉,又麻又痒。
齐琛是不信苍天不信神的,但此时他不得不在心里默念一句阿弥陀佛,也许是倒霉了太多年,终于积攒了那么一点点运气。
文信武安,忠臣良将,亦是大梁之幸。
此时在中山门外,萧尧已经跟陈问汇合,完成了对西域残兵的合围。虽然早已知晓,但是见到陈问的那一刻萧尧还是怔愣了一下。
那个总是好脾气,有时又捉弄他们一下的程家小二哥,已是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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