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言点了点头,听他说过。
谭家文叹气,说真的,虽然我跟他都是臻铭的管理合伙人,但其实我心里一直很清楚,臻铭是靠他的名气撑着,如果没了他, 臻铭以后的日子可能就难过了。
臻铭律师事务所能在五年内做到现在这个规模,顾禹谦的功劳最大, 如今顾禹谦要离开, 影响势必是很大的。
你跟他说过这个问题吗?
说过, 刚刚还提了, 我跟他说他这次帮助警方破案有功,律协那边可能会综合考虑,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惩罚,但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一根筋说要离开。谭家文为了这件事,头发都快愁白了,我知道他外公家业挺大,而且只有他一个继承人,但说真的,他一直就不大愿意接管家里的生意,你说,他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稚言不确定顾禹谦离开臻铭的真正原因,或许真的是为了继承外公的家业,又或许是因为她。
但她又觉得,顾禹谦并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的人。
稚言看着谭家文,他特意跟她说这件事,必定是有目的,谭律师跟我说这个,是想跟我了解他做这个决定的目的?
谭家文摸了摸鼻子,这是其中之一,另外,我还希望你能劝劝他。
稚言笑了笑,我劝不一定有用。
但一定比我有用。
行吧,我可以跟他谈谈这个问题。
谢谢。谭家文想到什么,对了,你带他出来走走吧,今天天气不错,也不热,我刚想说带他下来散步,他不愿意。
嗯,我待会跟他提提看。
行,辛苦你了。
稚言提着包上了住院大楼,顾禹谦住的是VIP独立病房,在高楼层。
她下了电梯,轻车熟路地来到顾禹谦住的病房,刚进病房,发现顾禹谦已经起来,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提处理事情。
听到开门声,他抬头,看到稚言那一瞬间,笑容慢慢浮上他好看的眉眼,今天天气不错,我想下楼走走,稚言,你陪我。
稚言愣了片刻,刚刚谭家文还说顾禹谦不愿意下楼走,怎么她一来,顾禹谦就主动提出要下楼了。
稚言走了过来,你伤口愈合的怎么样?
挺不错的,下楼散步还是可以的。
我给你找个轮椅来。
顾禹谦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要。
稚言无奈笑了笑,从他那拒绝的口吻可以听得出,他对轮椅这种东西,非常抗拒,我怕你走太久牵扯到伤口。
还不至于。顾禹谦把笔记本放一边,起身,走吧。
住院楼后面的花园很宽敞,此时五月末,正是凤凰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绿树掩映的那几棵凤凰树特别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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