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稚言和顾禹谦走在小路上,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他们走的很慢,旁边偶尔有病患和病患家属慢悠悠地走过。
稚言问:你真的打算离开臻铭吗?
对。
但臻铭也是你的心血,你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的,当初我回国创立臻铭,目的也不算纯粹。
对于顾禹谦不再做律师这个决定,稚言是真的替他惋惜,但你是个很优秀的律师,你如果真的放弃,我觉得这应该是律政届的损失。
顾禹谦轻笑了笑,能得到稚小姐这样的评价,我很高兴。
稚言偏头看他,禹谦,我是怕你后悔。
其实这世上后悔是最没有用的,无非就是选错了之后的一种懊恼,做选择的时候,只要是选择了自己觉得对的,那就没必要后悔。
稚言觉得他说的话也挺有道理,如果选择了对的,那就没必要后悔,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放弃律师这个职业?
稚言,我不像你,怀着满腔抱负和热情投入到公检法,把这一份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律师这个职业对我而言,就是一个职业罢了,当初进入这个行业,目的不纯,如今也算达到了目的,我没有任何留恋。顾禹谦停下脚步,在凤凰花纷飞的树下看着她,最重要的是,我希望我的爱人在选择我的时候,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稚言看着他,你不是恋爱脑,为了所谓的爱人放弃一件事,不是你做得出来的。
顾禹谦抬手,将稚言脸颊边的头发绕到耳后,以前我不会,但现在的我,会这么做,如果说我这么做就是恋爱脑,那我承认。
你就不怕当你的热情消退后,会觉得根本不值得吗?
她要是选择我,那一切都值得。
稚言垂眸,看着地上的花瓣,顾禹谦,你这是再给我施压。
是吗,原来我这么卑鄙。顾禹谦轻笑了笑,不过不急,我愿意等,毕竟我知道,稚小姐心里有我。
稚言红了脸,你说的没错,你确实卑鄙。
稚言和顾禹谦回到了病房,发现顾婉芸在里面,只是她脸色并不好看。
稚言礼貌地喊了一声伯母。
顾婉芸看到了他们,脸上才好转,去散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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