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鸷当没看见。
金槛左右看看,最终恭敬地俯身告退,没有任何怨言。
殷篱转过身便往回走。
李鸷摆手遣散宫人,大步流星地向殷篱离开的方向走去。
追赶上只是几乎呼吸的时间,等殷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李鸷拦腰抱起了。
殷篱拍打李鸷的肩膀:你疯了!放我下来!
李鸷不听,抱着殷篱,轻车熟路地往紫宸殿的方向去。
他喝了一些酒,但并不醉,只是情绪比平时高昂些。
一边走着,他一边凑到殷篱脸庞,轻轻吻了吻。
还在生朕的气?
殷篱挣扎无果,索性不动了。
李鸷见她又是这副模样,叹了口气。
不管朕立谁的孩子为太子,你都是皇后。他笃定道,也像是在给殷篱承诺。
鞍儿成家的确还是太早,是朕欠考虑了,你不用担心将来他的王妃会跟张木两家扯上关系,有关王妃的人选,朕自会考量。
这连句话说得言辞恳切,情深义重,但对殷篱来说,可以细细深思的地方可太多了。
皇帝不愧是皇帝,漂亮话说得无论有多好听,他自己是一定不会吃亏的。
萧国公主府,李问奴匆匆回了寝居,下人要上前来服侍,被她伸手挥退。
室内除她外再无别人,方才缓缓伸出掌心,露出里面被攥皱的纸条。
手心里都是汗。
李问奴想起殷篱的那个眼神,像是静待猎物上钩一样,她用力搓了搓掌心,把汗水擦去,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张纸条。
屁股还没坐到椅面上,她犹如受惊的野兔一般弹跳而起,眨眼间,额头上便已泛出细密的汗珠,她嗓音有些干哑,瞪大着眼睛看着纸条上的字,久久不能平静。
那纸条上赫然写着:
七年前江陵失手,你遗憾吗?
写在纸条上的字仿佛变成一张嘴,在她耳边似笑非笑地说着,一声叠过一声的问句不停在周身环绕,勾起她深藏在心里的秘密。
李问奴握着字条,倒在太师椅上。
中秋宴过,殷篱能跟金槛单独坐会。
一早金槛就进宫去给李鸷请安,李鸷要上朝,想起昨夜的事,便让他去陪殷篱说说话,只是让他等到辰时再过去,别打扰殷篱休息。
金槛恭恭敬敬应下,真的等到辰时才去紫宸殿。
阿蛮很想金槛,在金槛拜见母妃行完礼之后,就拉着他到旁边,叽叽喳喳地问他在军营中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苦。
阿蛮在旁的宫人面前摆柔妃娘娘最亲近之人的架子,到金槛这里就只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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