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公主敬了殷篱一杯。
恭喜娘娘,鞍儿这孩子有出息了。
殷篱倒是没跟她客气:沙场拼杀,这都是他应得的。
李问奴噎了一下,话不知该怎么接了,她虽然与这个娘娘早就相熟,可是几年前她害了一场大病,听皇兄说记忆受损,三令五申叫她不要提及从前的事。
失忆过后,这个皇嫂性情也变了,变得有些喜怒无常,别说她了,就是皇兄也时长拿这个皇嫂没办法,宠着护着她。
李问奴自知殷篱不好应付,所以与她交情不深。
本想敬完酒就回去,谁知殷篱忽然起了话头。
听说公主近来与五城兵马司的邓都督走得近,可是真的?
李问奴眼露惊讶,没承认也没否认,失笑一声,道:没想到娘娘也会在意这样的闲话。
殷篱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酒:五城兵马司是什么样的位置,自有眼睛盯着,多我一双,又有什么稀奇。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让李问奴握着酒盅的手轻轻抖了抖,她有些弄不清殷篱此话的用意了。
盯着本宫有什么用呢,我只是喜欢结交朋友罢了。
殷篱似乎是赞同她,点了点头,但眼眸却有些暧昧:要是陛下也这么想就好了。
李问奴面色忽地一变。
殷篱抬手为她正了正发饰,樱红的唇凑到李问奴耳边,温柔的嗓音却多了几分致命的威胁味道。
别露出这种表情,我与你难得说会儿话。
让人注意这边就不太好了。
她说完退开,李问奴恰好收敛了自己的神色,对殷篱笑了笑:多谢娘娘。
手中却多了个东西。
殷篱语气淡漠疏离:公主有时间,可来紫宸殿坐坐。
一定一定。
两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刚才只是一场走过场的寒暄。
见殷篱落座了,李鸷不经心地问了一嘴:跟问奴说了什么?
殷篱爱搭不理,眼睛也没看向他。
臣妾询问公主,如何能让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
李鸷眉头微微挑起,听出这话里的火药味,也知道殷篱是故意这么说气他。
晚宴散去,天色已晚。
金槛本要与殷篱同回后宫,被脸色微醺的李鸷砍下,他俨然已经忘记自己说过什么。
今日已晚,有什么事,等明天再来找你母妃叙旧吧。
殷篱黛眉一蹙,十分不耐地瞪了李鸷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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