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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当初木筠晚为李鸷产子时,朝中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孩子会是板上钉钉的太子,谁知孩子自生下来便体弱多病,被一场风寒夺走性命, 连两岁的生辰都未挺过。

要说李鸷封李玉鞍为荣王的圣旨对谁来说最刺耳,莫属于曾诞下过皇子的木筠晚了。

李氏江山, 凡是未活过三岁周辰的便不论资排辈, 先皇后难产而亡的皇子因为是嫡子才追封了太子谥号,木筠晚当时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昭仪, 李鸷并未对那个死去的孩子做过多的补偿。

木筠晚为此也闹了一阵, 可李鸷不为所动。

现在连柔妃的义子都能封个亲王,木筠晚心里当然不平衡,不平衡便要找人撒气,她便想到了李玉鞍该提婚配这个点子。

本想着提一提木家的女儿, 如果李玉鞍能娶木家女, 对李鸷来说其实更容易把控这个与自己毫无血缘的义子, 即便李鸷不听,木筠晚恶心恶心殷篱也是好的。

可惜李鸷这么一抬眼看她,木筠晚便知后头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该说了。

她与李鸷虽是表亲, 却没什么情谊, 都不如戚幼滢与李鸷亲密, 可木家既然能将她送进宫,自然也有木家的道理,木筠晚算是比较聪明的女人,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而且她颇懂些房中术,不然也不会在掰着指头数过来的侍寝次数下屡屡怀上。

有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有了保障,木筠晚抚了抚肚子,压下心头的不满。

殷篱将一切看在眼里,默默喝了杯中甜酿,觉得口中有些腻,不经意一回头,看到李鸷斜斜坐在主位上,正在认真地挑着盘中鱼刺,殷篱看过来时,正快要大功告成。

他夹了一块鲜嫩香酥的烤鱼,一手托着,递到殷篱嘴边。

底下不知怎么就安静了,这一幕仿佛成定格的画卷。

对面的人脸皮着实厚,即便被千万双眼睛注视着,也不会觉得自己做得有多过火,像从前那样我行我素。

殷篱张口,轻轻将玉箸上的鱼肉咬下,然后回过头细嚼慢咽,好像只是被下人伺候了一番似的。

已有人觉得殷篱大不敬,未免太恃宠生娇。

也有人暗暗嫉恨,想着怎么坐在那里的不是自己。

李鸷只是笑了笑,似乎比方才兴致还高了不少。

他举杯与臣子同庆佳宴。

夜宴到了中段,已不拘泥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李鸷今日心情好,臣子们便也跟着放纵起来。

觥筹交错间,殷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萧国公主李问奴如今已不是双十年华,举止间也多了几分沉稳,李问奴曾有过一任驸马,但死得早,如今还是独身一人,听闻她院中养了许多面首,想必过得十分快活,如果是殷篱,怕是也不愿再招驸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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