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昏睡明显是不正常的。宋溪之叹了一口气,再这样睡下去,他就真的要成仙驾鹤西去了。
春日里还有点凉意。裹紧了盖在他身上的衣服,宋溪之一脸悠然地听见玲儿嫌弃地指责冷画屏是庸医。
冷画屏撇了撇嘴:“我本来就不是大夫。”
这句话倒是没错。
冷画屏的下毒功夫可比救人厉害得多。
宋溪之瞥了一眼冷画屏,从在美人榻上坐起来,放下手里的书卷,问道:“你俩今天怎么聚到一起了?”
冷画屏移开目光,立刻息了声。
玲儿神色未动,冷冰冰地陈述事实:“她想逃,被我抓住了。”
“你!”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冷画屏赶紧反驳道,“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好不好。你干嘛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不是冤家不聚头。自从冷画屏的“面具”被摘下来之后,她的胆子显然大了很多。现在都敢和玲儿吵了。
宋溪之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两人,问赵玲道:“可是父亲找我?”
赵玲点头。
宋溪之若有所思:“你回父亲的话,就说我知道怎么做。请他放心。”
他右手支着脑袋,半垂着眼睑,睫毛纤长,遮去了眼底神色:“至于父亲那儿,我累了,不想去。”
玲儿“嗯”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宋溪之:“相爷说了,小姐若是不想过去,就让奴婢直接把这个给您。”
宋溪之接过,嗤笑一声:“明白了。”
至于纸上的人……他靠在榻上,半合着眼,声音慵懒:“照父亲的意思办吧,处理了,动作干净点儿。”
“至于你……”宋溪之打量着冷画屏:“替我给你师兄传个信,就说我需要他,请他过来一趟。”
他说的“请”字当然不是什么客气的请法。
冷画屏犹豫道:“你想要师兄来替你治病?”
和这人接触了这么久,冷画屏总算是看出来了,或许是身体不好的缘故,宋溪之这人心性已经逐渐变态了,喜欢折磨别人来取乐。
宋溪之哂笑一声:“病人找大夫,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我难道还能对他做什么不成?”
冷画屏眼珠子一转,我见犹怜道:“小姐有所不知,我虽然和他有师兄妹之名。但是早已断绝情分。”
冷画屏眼波流转带泪,盈盈秋水惹人怜爱,“我师父他……是个畜生,曾经对我起过邪念。”
“我师兄生来性格古怪,厌恶女子。我曾经也向他求助过,但是他却置身事外,袖手旁观我师父的恶行。”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对男人就深恶痛绝。与师兄也没什么情分了。”
“倘若真见了面,只怕我们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就得打起来。”
宋溪之咳了一声,轻笑道:“你如果这点事都办不好,那我留着你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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