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见状,立刻又挥了下马鞭,驾着车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只留下怀特和格雷两个人站在教堂门口破口大骂。
送菜的女人大概是很紧张,自从遇见怀特夫人她们以后马车行驶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玛丽在车厢里被颠地七荤八素,她晕车了。
早上的时候,由于为了节省时间,玛丽并没有吃早饭,所以现在不仅头晕眼花,还饿得一阵胃疼,偏偏还因为晕车恶心。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感受。
等到好不容易熬到驿站,玛丽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脸色苍白,嘴唇上半点血色也没有。
送菜的女人实在看不过去,扶了她一把,又递给她一瓶水,和半块面包。玛丽谢过了她的好意,却实在没有胃口,只润了润嗓子,就什么也吃不下了。她又窝在驿站的椅子上歇了一会
儿,终于勉强站起身,准备租一辆马车去伦敦。
上帝,她现在只要一想到“马车”两个字就感到头晕和恶心。
驿站长见她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又是从寄宿学校的方向过来,便料定她不谙世事,准备狠狠敲诈一笔。但是被站长夫人拦住了,站长夫人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她双手叉腰,狠狠骂了驿站长一顿,指责他是个十足的敲诈犯,居然蒙骗一个年轻姑娘,况且这个姑娘看上去还这么虚弱。驿站长被骂得满脸通红,想反驳又不敢反驳,只能搓着手支棱在那儿。
挨完骂以后,还得找一辆舒适的马车,并且只收取普通费用。玛丽并不想占这个便宜,反正她身上现在还有100镑,又不缺钱。至于希斯克利夫的钱……唉,反正已经欠了他这么多钱和人情,只能以后慢慢还了。
但是站长夫人执意不肯收那么多钱,玛丽第一次发现原来多给钱比少给钱还困难。站长夫人热情的把她送上马车,还给了她一瓶柠檬水和一只苹果。
柠檬水酸酸甜甜,用来应对晕车再好不过,再加上舒适温暖的马车,玛丽感觉自己这条命回来了大半。
洛伍德地处偏僻,距离伦敦有很大一段距离,因此哪怕玛丽一直恳求车夫把马车赶得快一点,再快一点,等到了目的地也已经是将近黄昏时分。
希腊大街,34号。
玛丽拿着地址抬头望了望眼前这座巍峨的建筑,来不及想太多就扣响了庄园的大门。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管家走出来,在得知玛丽的来意之后,立刻将她领进了庄园里。希斯克利夫去了工厂,但是老管家答应现在就派人去找他,玛丽对此感激涕零。女仆还送来了红茶和树干蛋糕,并邀请玛丽去浴室洗澡,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在沙发上上一边喝茶,一边等希斯克利夫回来。
玛丽起初觉得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洗澡,怎么听都十分奇怪,但是她随即又发现,由于在送菜的马车上待了太长时间,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上全都沾满了泥土的味道。原本干净整洁的校服裙子也变得泥迹斑斑,盘在脑后的发辫也散开了,乱糟糟的,看上去很不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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