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已经是夜里2点多了。斯嘉娃自打回来就呆呆愣愣地坐在自己的床铺上,仍旧是一幅很愤怒的模样,但是一句话也不肯说,玛丽和米兰达不放心,但是又怕问了不该问的,就只能一左一右和她并肩坐在床上,一起沉默着。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斯嘉娃终于缓过神来,她看看玛丽,又看看米兰达,叹了口气。
“真高兴你们不喜欢问问题。当然,即便你们问了,我也不会回答。现在,我想我们该睡觉了。
玛丽和米兰达点点头,分别给了斯嘉娃一个拥抱,后者则一如既往的略有嫌弃地推开了她们,又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谢谢”。她以为她们俩没听见,但是实际上玛丽和米兰达听得清清楚楚,她们相视笑了一下,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床铺。
第二天一早,斯嘉娃就恢复了正常。“正常”是指,她又变得“不近人情”,漂亮的脸蛋一丝笑容也没有。看上去冷冰冰的。并且,她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她昨天说过“谢谢。”
玛丽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她欣喜地发现双胞胎的病情已经有了明显好转,虽然额头仍旧有些烫,但是与昨天和前天相比,已经好了很多。她又熬了一点柳树皮水,督促她们喝下去,又翻出两块饼干让她们垫肚子,以帮助她们撑过等待早饭的时间。
由于怕被传染感冒,格雷女士格外开恩,允许双胞胎这几天留在宿舍休息,甚至还答应可以留一个人护理她们。这个人理所当然的就是玛丽,大家对此也都没什么意见。米兰达还承诺,会把上课的笔记帮玛丽多抄一份。
虽然玛丽并不想要。洛伍德的课程太无聊了,除了淑女礼仪还是淑女礼仪,而且还是已经被淘汰、最刻板的那种。
双胞胎喝了药,又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玛丽给她们一人换了条清凉的帕子搭在额头上,就在窗台旁边看起了列文虎克的《大自然的奥秘》。这是一本二手书,扉页上,前主人抄录了一句诺贝尔的名言:我最大的优点,就是保持指甲干净。
玛丽迅速检查了下自己的指甲,发现它们都被修得圆润,并且都很干净,放下心,继续。
可是她才看了没一会儿,宿舍的门就被打开了。
“校董今天来洛伍德探访,怀特夫人让除了双胞胎以外的学生都到礼堂去。”米兰达站在门口说。
“那双胞胎怎么办?她们需要照料。”玛丽问。
“怀特夫人说,会找校工照顾她们。”米兰达蹙着眉头,显然也不相信真的会有人来照顾双胞胎,“她还说,如果有人违反命令,就让所有的学生一起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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