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夫人最近很严格。”约翰说,“我不能让她发现我的马脚。”
“得了吧。”怀特夫人坐了起来,一条腿点在地上,另一条腿半悬在空中,皮草披肩脱掉一半,头发披在一边的肩膀上,总之这是一个很撩人的姿势。她今天化了很浓的妆,在昏暗的烛光中,她那张刻板严肃的面孔变得有一点迷醉的魅力感。
“得了吧。”怀特夫人继续说,“你才不在乎你夫人,你是怕你的小情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约翰公爵。”
“那女孩儿叫什么来着?艾米丽?还是艾蜜儿?总之是个难听的名字。”
约翰公爵停了下来,他双眼紧盯着面前的衣橱,然后对着镜子系好刚刚被解开领带,又回到了怀特夫人身边。
“甜心,我忽然想起来我有一些急事要处理,或许我们只能改天再见了。”
“什么?”怀特夫人从桌子上跳下来,张开双臂,挡在门前,“就因为你的小情人,你要抛弃我?”
“当然不是这样,宝贝。”约翰公爵双手搂住怀特夫人的腰,在她嘴唇上吻了吻,不动声色的和她换了个位置,“我只是有一些要紧事,相信我,明天,明天我肯定会来找你。”然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珍珠戒指,套在了怀特夫人手上,“这是我给你的赔礼,甜心。”他又吻了吻对方涂得很红的嘴唇,然后立刻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该死的小妖精。”怀特夫人咒骂一句,举起自己的右手,开始欣赏那枚戴在无名指上的珍珠戒指,嘴里还哼着歌。
玛丽躲在衣橱里,大气都不敢出。她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刚刚那个男人居然就是约翰公爵,艾蜜儿现在是他的情人,怀特校长也是他的情人。
接连不断的消息让玛丽的大脑有些短路,她下意识地看向斯嘉娃,希望从对方那里获得一点冷静。但是却发现斯嘉娃的脸色更加难看,简直又青又白,仿佛见到了杀父仇人。
玛丽不敢说话,只能轻轻碰了下斯嘉娃的手背,用眼睛询问她怎么了。但是对方没有反应,而且皮肤很冰,就好像在雪地里待了很长时间一样。
直到怀特夫人欣赏完自己的戒指,又喝了半杯睡前威士忌,迈着晃晃悠悠的脚步彻底离开以后,玛丽才敢拉着斯嘉娃从衣橱里出来。
“我们快走吧。”玛丽把药品藏在围裙里,先把门拉开一条小缝儿,探出脑袋瞧了瞧,确定没有人以后,才拉着神情恍惚的斯嘉娃出来。
双胞胎的病一到夜里就格外严重,玛丽回到宿舍以后迅速用一只饭盒煮了柳树皮,然后对着蜡烛把树皮挑出去,只剩下浅褐色的药汤,再和米兰达用小勺子给双胞胎喂药。又用临走前从怀特校长柜子里上拿走的半瓶烈酒给双胞胎擦拭身体,以尽快帮她们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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