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把卡子尖头的那端插进锁孔,耳朵贴着柜子,仔细聆听,她灵活地上下转动了几下手中的卡子,然后轻轻一捅。
只听“咯哒”一声,锁开了。
“你可否解释一下,你一个在家按时喝下午茶的富家小姐,为什么会这种旁门左道的功夫?”斯嘉娃站在玛丽身后,尽量压低声音问。
“我妈妈以前总喜欢把我的书锁起来。”玛丽打开柜门,一边挑选药物,一边解释,“所以我和一个锁匠学了这个,用于拿回那些被我妈妈藏起来的书籍。”
为了不被发现,她们不能拿太多的药品,所以只带走了半瓶柳树皮、一些香脂草和一小瓶外用的消炎药。然而正当她们收拾好“作案现场”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快躲起来。”玛丽和斯嘉娃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躲进那个带镜子的大衣橱。
“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是校长怀特夫人的声音。
“甜心,我说过今天会来看你,我从不食言。”一个陌生的敦厚的男声响起来,玛丽透过衣橱的缝隙,看见一个打斑点领带,穿棕色西装,头发灰白的男人正搂着怀特夫人的腰。
怀特夫人则一改往日的严肃模样,满脸堆笑地靠在男人怀里,一只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在对方的衬衫里摸来摸去。
男人嗤笑一声,把怀特夫人推到了书桌上,接着就覆在她身上,然后他们开始接吻。怀特夫人一边“咯咯咯”笑着,一边开始解男人的领带。
玛丽出于本能,别过了头,并暗自祈祷他们不要再继续下去,或者可以换个地方继续。上帝,她还是个年轻的姑娘,可不想看见这种奇怪的事。
“等等,宝贝。我得把我的西装挂起来,不然被人看见我衣服上的褶皱会起疑心。”男人说完就朝着衣橱走来。
玛丽顿时又把头扭了过来,紧张地屏住呼吸。
“你太扫兴了,约翰。”怀特夫人躺在书桌上,歪着脑袋看向男人,又顺手扯掉了自己包头发用的头巾。
约翰?玛丽察觉到一点不对劲,英国有不少男人都叫约翰。她恰好知道三个,一个是母亲老家的一位亲戚,但是他五年前就去世了,另一个是赫特福德郡的鞋匠,还有一个就是约翰公爵。
眼前这个男人穿着高档的西服套装,皮鞋擦得锃亮,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烟草味,他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根做工精致的手杖。毫无疑问,即便他不是约翰公爵,那肯定也是个顶有钱的富人或者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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