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徒劳,一切都是欺瞒,利用。
她弯下身,轻靠着他的头,亲吻他不怎么干净的头发。
沾着血腥味,沾着泥土味,沾着雾气味,沾着他干净的味道。
复杂,不怎么好闻,却让她沉沦。
他睁开眼,去看她。
阿铃轻抚着他的脸,淡淡的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Shao,你爱过我吗?
他没有回答。
她望着他,等这一生最爱的男人给自己的答案。
许邵东嘴唇微颤,欲言又止,无情却有情的望着她。
却还是没有回答。
她的手停住了,停在他的眉心,温柔的摁了两下,阿铃轻眨下眼,收回了手,我知道了。
她取下戒指,放在他头边,还你。
他伸手,想要抓住她,阿铃站了起来。
没抓到。
他攥紧拳头,放了下来,看着阿铃拄着木棍慢慢走了出去。
门。
咣当。
室内恢复安静,他半眯着眼,感受到了来自各方面彻骨的寒意。
空旷的,堕落的。
仿佛正被无边无际的空间慢慢的吸进去。
就在快要沦陷的那一刻。
他告诉了自己。
那不对。
我无罪,何以自弃。
*
隔了几小时,又来一拨人,又把他打了一顿。
这是第三次了。
嘟嘟囔囔骂了好一阵子,骂了什么,他没记得,也没听清。
浑身骨头快要散了似的。
许邵东觉得,自己快被打残了,仿佛一松牙,人就过去了。
或许,没有人会歌颂你,没有人会记得你,你受尽苦难,历经折磨,你可能暴尸荒野,也可能尸骨无全。
但是,有些事情,不能松口,也永远不会松口。
那关乎一个人的道德,原则,与精神。
那事关乎,一个人的灵魂。
入夜,外头吵吵嚷嚷,突然又安静了下来。
哐当。
门被摔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