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使自己笑得一如往常的温文尔雅,稳着自己的声线,师妹,对不起。是我僭越了。我们还是朋友吗。
呼
喻挽悄悄从胸腔里呼出一口气,还好,师兄还是听劝的。
她连忙细着声音道,是的,还是。
听见她这么说,齐南屿紧绷的表情逐渐松懈下来,也真诚地祝福她,祝你和容誉幸福。
又向她宣布自己的决定,过两天,我就回伦敦了。
他早就定好了回伦敦的机票,其实心底早就有了预感,喻挽不会答应他。
来这里,也只是想试一试,满足自己的遗憾。
喻挽看着齐南屿,她一直将他当作良兄益友,面上带了真诚的笑意,祝愿他道,嗯,祝师兄一路顺风。
未来的日子,祝你前程似锦,前途无量。
齐南屿捧着那束花,问喻挽,在伦敦的时候,也没送过你花,现在送给你,代表了我们的友谊。可以吗。
喻挽大方一笑,点点头,可以呀,师兄。
她接过齐南屿递过来的花,谢谢师兄。
可以再最后抱一下吗?
齐南屿笑着,对喻挽张开双臂,眼里闪着温润的光芒。
似乎是真的放下了。
喻挽也学着他张开双臂,两人来了一个友谊般纯粹的拥抱。
谁也没发现,去而复返的男人,站在门口,静静伫立了好半晌。
一切都收入了他充满晦暗的视线。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容誉没有来DH。
喻挽觉得委屈,还没怎么呢,就开始冷战了,还失约。
晚上是不是不准备回家了。
果然,一语成谶。
一直到晚上九点,喻挽在家吃完饭,洗完澡,躺到了床上,也没见容誉回来。
容誉离开DH的时候,脑子里不受控地回想着喻挽对齐南屿的那抹笑,她接过他的玫瑰花,迎接他的拥抱。
呵。
不谈感情是对的,看他,圈里皆知的一介浪子,不就栽在乖乖女身上了吗。
偏偏心烦的时候,手机不停地震动着。
容誉打开一看,半月没联系的萧云钦给他接连发了几条消息。
萧:[有空吗。来会所。]
萧:[急事请教。]
萧:[老地方,速来。]
容誉本想拒绝,又看见萧云钦接着发了条消息。
就是这条消息,让他打消了不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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