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竹自己都觉得如此安慰,实在有些牵强,可她也找不出别的话来。起码你二叔镇南侯在京城,他是一定会帮你的。
袁孟春苦笑一声,阿竹,我原不该这样说,可心里真是羡慕你,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不必怕兄长为难,不必想着家族荣光。
覃竹没吱声,她心中那些事也不能对袁孟春说起。她转开话题,你要何时动身去京城?
二哥哥说,等他们离开澶州时,我就跟他们一同上路,也好有个照应。袁孟春忧愁的转头看着窗外,听说顺王水土不服,昨日进城,蒋都督和魏知府都没见到顺王。既然这样呆不惯,那也肯定呆不长。
覃竹伸手抱住袁孟春,既然事情已经定了,你也别做无谓的事,烦恼忧愁都伤的是自己。以后的路虽然艰难,咱们慢慢谋划就好。
袁孟春也伸手揽住覃竹,两人都是年幼丧母,成长的环境虽然各有不同,可彼此的情分倒胜过亲姐妹。袁孟春压制住心头的惶然,拍了拍覃竹的背,阿竹,我去路已定,不知以后你的路如何走。咱们恐怕再有没有秉烛夜话,促膝长谈的机会了。
覃竹是个洒脱性子,更不想让她沉浸在伤感中,她笑道:你不是说我自由自在的,以后我可以去京城探望你,若是你做了娘娘,可要好好看顾我才行。
袁孟春虽笑了,可依旧笑的勉强,覃竹拉起她,行乐需及时,别发愁了,不如我请你去观海楼散散心,听说他们请来云大家登台献艺,云飞白轻易不肯露面了,也不知观海楼怎么说动他的。
袁孟春也自知不能总是消沉下去,她理了理妆容,又恢复成袁家长房嫡女的端庄,微笑跟覃竹闲话:花钱呗,钱能通神,哪怕他高人雅士,到底也不过以技侍人。说起这个,袁孟春这些年帮着兄长管家,里里外外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蒋都督想让他登台献艺,尤其是顺王在澶州这段日子,少不得需要随伺在一旁,他原是不答应的,还是哥哥亲自叫人带了拜帖,又大大的许了他一笔银子,这才说动他在观海楼司琴三晚。他还提了要求,只三天,不管顺王来不来看,三天后他就在不伺候了。
覃竹一挑大拇指,赞道:有性格。
袁孟春嗔怪的瞧她一眼:什么呀,我看不过时沽名钓誉之辈,有了这个机缘,以后他便可以跟人家说,当年顺王和澶州一班官员也曾经捧过他的,那还不是身价倍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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