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赵懿懿莞尔一笑,揉了揉手腕道:“许久未曾投壶,这项技艺也生疏了。”
梳堕马髻的美人笑道:“是娘娘离得远,待我将这漆壶拿近些,娘娘怎可能投不中。”
“不必了,我也是一时兴起,你们玩罢。”赵懿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如此。
一时间,秦问音也走开了些,去同众人一道玩耍。
山风阵阵,花雨如瀑。
秦雁音倾身凑近了些,脸上挂着一道颇有深意的笑:“方才我接娘娘下车,怎么瞧着那车里头,像是还有个人?”
赵懿懿把玩杯盏的手一顿,旋即斜睨过她,浅声道:“你看错了。”
秦雁音固然不肯信她,胳膊肘搭在那太师椅背上,声音压得愈发低些:“真的么?可我依稀瞥见,似乎有人在扶着娘娘下车。”
赵懿懿本打算自个乘车而往,她近来骑术愈发的好,骑马过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顾祯却硬是一同上了车,将她送至北邙脚下。
担心被别人瞅见,她下车时都不敢幅度过大,只敢将那人小心翼翼藏在车厢里。却不想,还是被秦雁音给发现了端倪。
她看着秦雁音眼底几乎要藏不住的笑,急得要去捂她的嘴,恼道:“偏你眼睛好,什么都瞧得见。你再说,你再说!”
因着羞恼,她两边面颊,连带着耳尖子都泛了红,布了一层深深的绯色。
即便是冬日的雪地里,也觉得滚烫滚烫的。
秦雁音笑着躲开,斜着眼儿看她:“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娘娘这样激动做什么。今日一早,还不是我家那个将我送来的。”
她又靠过去些,轻声道:“就我家那个,每日也没见他有什么事做,让他送我过来一趟,还要说外头冷。道上积雪未化,有的小径更是泥泞难行,一路过来,倒也非易事。”
赵懿懿半垂着眼,瞥向地上未化却的积雪,许久不语。
那些奢华的首饰衣裳,重要,却也不重要。
重要在并不能轻易取得,且是不可或缺的东西,不重要在即便是赏人,也能随手给出去。
这也是为何从前顾祯送她首饰,她虽然欢喜,却也不算真正的高兴。那样的东西,他能够给她,也能转身给了旁人。
可她不缺。
难得的,从来就是人心。
“这酒味儿淡了些。”赵懿懿将那白玉盏搁到一旁,另执了一壶十州春色去倒。
秦雁音急忙拦她,忙道:“诶,十州春色后劲大,你要是喝醉了也不算什么,我可怕陛下待会找我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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