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时妤在浴室泡了个澡,裹着浴袍站在阳台俯瞰云江的夜景时, 似乎还有一瞬间的愣神。
过了十几分钟, 门铃再次响了。
时妤看见上次在赛车比赛现场气冲冲离开的靳冬萱时,清冷的眉眼没什么太大的波动,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出现。
全副武装的靳冬萱像是做贼似的钻进时妤的房间。
在关门的时候, 还谨慎地看了眼身后。
确定没人跟着后, 她才锁门摘了身上的伪装,露出一身华丽的名牌衣装出来。
“时妤,挺会享受的嘛,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
靳冬萱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间房, 故意问:“还是, 这是你们马术运动员统一的配置?”
在娱乐圈待久了, 靳冬萱身上早就脱离了上学时期的青涩, 浓妆大眼,头发也染成了浅栗色,在她身上的确很美。
近几年的时间, 她和靳冬萱在荧幕前的水火不容,只要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话题频频登上热搜排行榜。
可谁也想不到, 外界议论纷纷的两个人, 多年前不仅是好友, 现在还能呆在同一间房里。
时妤没理会,看着她拿过来深色袋子,“酒?”
靳冬萱点了下头,若有若无地显摆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昂贵戒指,“是啊,但我可不是特意来找你喝酒的,随便路过而已,这酒也是前台随便拿的,便宜货。”
时妤看都没看她一眼,打开袋子,“那我一个人喝。”
靳冬萱立马起身要去抢,“想得美!”
时妤微微侧身,从柜子里拿出两只高脚杯,递了只给靳冬萱。
她若有所思地说:“酒还是当年的味道,但喝的人已经不是当年的人了。”
靳冬萱冷哼一声,有些别扭地接过酒杯,“那也不想想,都是谁的原因,怪得了谁?说到底还是你……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当时时妤逃避,她们现在肯定不会变成这样,她和江驯也不会……
靳冬萱闷声喝了口红酒,满肚子都是对时妤的埋怨。
晚风拂过窗帘,冷意袭来,她喝酒的空隙间见时妤冷冷的眉眼间透着几分憔悴。
可她单手挑着酒杯,慢条斯理地喝着里面的红酒,泛着红光的酒杯和她身上松散的浴袍都表露着一种无谓的随意。
动作优雅得和以前的她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靳冬萱一直都知道时妤从进娱乐圈开始,整个人就变了。
也许是她学会了逢场作戏,迎合大众,也可能是她学会了收敛自己满身的刺,完美地游走在资本与一片糜烂中。
“行了,之前的事情我都不想提,来说说你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吧?”
时妤仰头把玻璃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靠在沙发上打量靳冬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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