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产阶级!”又凑过来一个,矮个子胖墩墩,长得像刘姥姥的。
“对,你说来来往往这么多小孩儿老人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是吧?”
“就是就是,这吸了毒就跟死了没啥区别,还不如死了呢。万一哪天发起狂,在咱小区随便抓一个小娃娃,谁负得起这个责?”
“所以说要搞业主联合提议嘛。”
“可这是人家买的房子,没理由赶他走吧。”
“不走?不走我就天天去警察局坐着!总得有警察来管!反正我老就一退休工人,有的是时间!”
“是是是,再不然就找记者,曝光他们!总得有人管!”
一群人议论纷纷,由领头的白头发老大爷在小区入门处贴上“大字报”,这人陈继川还认识,聊过几句,听说以前是搞计划生育的,是个退休的局长,对待顽固分子非常有经验。
老头把白底“大字报”贴在最醒目的地方,毛笔字个个斗大,让人大老远就看见他们标题上写明的“维护小区和谐,坚决抵制犯罪分子”重大决心。
陈继川虽然只剩一只眼睛,但视力还算不错,隔着人群也能看清业主们要将他这样的“人渣”“败类”“社会毒瘤”逐出小区的理由和即将采取的措施。
最好笑的是,明明中间还有几个平常与他关系不错的邻居,现在却比一般人都要激动,仿佛自己情感受骗非要“作恶者”认罪伏诛才行。
人或许天生愚蠢,宁愿相信别人的嘴,也不肯信自己的心。
几个老头老太太开始围着物业部负责人吵吵闹闹要结果要措施,陈继川觉得挺好笑,背过身再往小区中央的小树林走,中途接到田一峰电话,也不算好消息,“已经有记者围到市局采访了,不知道从哪打听出来你跟你二叔的关系,好几个打算在这上面做文章……哎,算我乌鸦嘴,刚出一稿,说你之所以能逍遥法外,全靠有个当局长的叔叔……这他妈的……见过造谣的,没见过这么毒这么恶心的,要老子不是警察,非他妈揍死他不可……”
“没办法,不想当也当了,就这么混着吧……”陈继川揣着兜,重新走进9a,但这回他按住顶楼33层按键。
田一峰不放心他,“你怎么样了?这事还闹挺大的,没记者去堵你们吧。”
“还没,肯定是堵我二叔更容易啊,找我干嘛。”
顶层的铁门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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