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想到什么,司祁敛目没继续追问,放任林姝姝安稳吃完饭,才又提到:“爱妃可想好,要如何处置南梁的使臣了吗?”
其实南梁使臣与贵妃的事,还真是无妄之灾,南梁民风开放,遇上貌美者,不论是否婚嫁,皆可夸赞,贵妃不知南梁习俗,听见使臣夸她纤腰弱柳,哪怕对方并不带轻浮,仍觉得被冒犯了,不问三七二十一,先打一顿再说。
“啊?”吃饱喝足,大脑运转的速度也慢下来。
林姝姝眨了眨眼,半天才想起南梁使臣又是何物,她不明白:“不是说让臣妾去道个歉,以和为贵吗?”
说来说去,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司祁耐着性子:“姝姝不必为了朕委屈自己,若是觉得不满,尽管处置了他们,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朕兜着呢,只要朕能把控的,定会护着你。”
林姝姝想说,这真不是为了你。
只话到了嘴边,又变了个模样:“皇上误会臣妾了,臣妾这几天也想了许多,以前是臣妾不懂事,给皇上惹了不少麻烦,臣妾以为,这回也赖臣妾学识浅薄,不管怎么说,毕竟来者是客,做主人的,总要善待来客才对。”
林姝姝始终不改口,司祁又不能逼着她要杀要打,无奈作罢。
正值春日,午后的日头暖洋洋的,两人移步到床边小坐,不过片刻,林姝姝就有了困意,强撑了一会儿,还是打了个哈欠。
正当她思量要不要直言休息的时候,却听殿外一阵嘈杂。
司祁放下手中的书卷,开口道:“应该是朕叫他们送来的玉枝牡丹,朕想着姝姝喜欢花草,特意叫他们打理好送来。”
林姝姝瞳孔骤然收缩,不等她开口阻拦,搬着花盆的小太监已经进来了,花盆极大,半人高,足足三个人才能搬动。
花盆里的花开得正盛,淡粉色的花瓣娇嫩欲滴,枝叶边缘隐有亮色,故称玉枝。
花盆落地的时候重了点,颠得花粉飞出来。
“爱妃可喜……”
“阿嚏!”林姝姝猛地打了个喷嚏,看着花盆仿佛在看什么洪水猛兽,哪怕她及时捂住了口鼻,还是有落网之鱼飘到她身上。
不过几息之间,她鼻尖上就出现红点,随之蔓延,最后小半张脸上都出现微红。
与此同时,她的呼吸也变得困难,再没办法捂着口鼻,只下意识地掐住喉咙,另一只手抓住司祁的袖子:“叫、叫……太医。”
说完,她弓下身,几乎要将头埋进膝盖之间,呼吸也愈发粗重。
司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半天才回神:“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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