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到林姝姝身侧,也顾不上往日的嫌恶,余光扫到跟前的牡丹,灵光一现:“将这花搬出去!”
也正是这时候,他才想明白华清宫是哪里不对——
宫里只留下一些绿植,往日锦簇的花都不见了。
太医来得及时,一碗药喂下去,林姝姝脸上的过敏症状消减了许多,她躺在床上,身上搭了一床薄毯,双目紧闭,胸口小幅度得起伏着。
“娘娘许是对花粉过敏,症状重了些,如今喝了药,症状稍减,还喂了安神汤,再好生修养几日,兴许就无碍了。”太医拱手回禀。
司祁微微颔首,待太医退下去煎药,招来落染:“这是怎么回事?”
落染抹着眼泪,一开口便是:“都是那南梁的使臣,这些日子娘娘心头积火,食欲不振不说,这几日已经虚弱好几回了,娘娘以前从来不会因花而生病,说不准就是被气的,才容易染疾,要奴婢说,合该砍了他的脑袋!”
“你家娘娘……也是这般想的?”司祁问。
落染重重点头:“那是自然,奴婢打进宫就伺候娘娘了,最了解娘娘不过,被那般轻薄,莫说娘娘向来心高气傲,随便换成谁,也是要恼的。”
“娘娘一直相信皇上,知道您一定会为娘娘讨回公道,娘娘不忍叫皇上忧心,奴婢却看不得她委屈,只能斗胆,求皇上做主。”
司祁知道,林姝姝身边的心腹不多,落染便是最得她信任看重的一个,既然落染都这么说了,那多半是有林姝姝授意。
所以,之前说的那么好听,什么道歉不惹事,也只是以退为进吧?
要不是有太医断诊,司祁甚至怀疑,贵妃此刻的过敏,是不是也是装的。
不过不论真假,总归他也不愿在华清宫留宿,此时正好有了借口,乐得自在。
人前,司祁仍旧是一副对贵妃百般宠爱的样子,仔细交待宫人好生照顾主子,又让内侍去取一匣子珍珠做赏,留了小半个时辰,方才离开。
然而,他才离开华清宫,身侧平白多了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主子。”
司祁目不斜视:“去问问阿布,贵妃又在耍什么把戏,朕怎么不知道,她还对花粉什么的过敏?”
“对了,等下回贵妃打听,便让阿布说朕心中有愧,不敢去见贵妃。”
“是。”男人沉声应下,不过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见了。
待四下无人,司祁停下脚步,想到今日贵妃和往日全然不同的作态,半天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直到听见来福来唤,才压下心头的疑惑,等随侍的人过来。
作者有话说:
姝姝:一不小心生病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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