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案首夫人呀!这自古以来,可没有案首夫人不能碰案首老爷的道理!”更何况她刚刚只是薅了一把他的袖子,连他的手都没碰到,江婉在心里酸溜溜地补充。
听到她的话,萧祁上扬的嘴角一时凝滞下来,这个新案首老爷再度理解错了妻子的意思。
他的眼皮下垂,浓密的睫毛扑簌眨着,很是专注盯着她,看着她卖乖讨好的小脸,视线在她的小梨涡上留恋了两下才收回视线。
他道了声好,抬脚先走。
被他盯得一脸的莫名其妙的江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她的脸上有脏东西?
两人先后走去东跨院和西跨院给母亲和祖母报这个好消息,卫氏如往常一般,说冷淡也不算冷淡说亲热也称不上亲热,只是提了一嘴希望萧祁好好准备很快就要到来的院试,而谢氏则是慈爱地夸了一番孙儿和孙媳妇,祖孙叁人一起用了饭才放夫妻俩回去。
下午的江婉一半心思沉浸在萧祁科考顺利的喜悦中,另一半则用来收拾第二天拿回娘家的东西,她的堂姐江雅芙再过两天就要嫁人了,而江婉作为江家孙女辈唯一出嫁的女儿,按常理,需要回家一趟陪江雅芙说说姑娘间的闺话。
江婉不认为她和江雅芙之间有什么话可说,她穿越过来之后,发生的很多事既十分离谱又仿佛见怪不怪。
江婉一穿越过来便发现原身一直被隔房的婶婶耍得兜兜转,而东府所有的姐妹明明知道却冷眼旁观,她以雷霆万钧之势火速拔除掉婶婶的干扰后,再也不理会东府传来的嫡母虐待庶女的消息。
可以说,江婉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看到东府的人,她理解嫡女和庶女间的斗争,但不代表她喜欢她们那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内斗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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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这个下午过得非常糟心。原本他只是在书房安静地温书,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消息破坏了原有的好心情。
齐大单膝跪地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向他的主子汇报:“卫将军不日将回朝,属下得到的消息是,他将会先回江州,然后才去京城述职。”
江州,是萧祁外祖的家乡,而要回江州,得先经过永州。
听完齐大的话,萧祁整个人的气息徒然变得阴郁,面庞上满布阴暗晦涩。
他的舅舅终于要来了,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想做什么?还是打算像以前那样抢走母亲吗?
身形久久没动的萧祁回过神来,目光投注到书桌一角的书柬,那份用烫金大字写着他取得案首的书柬仿佛失去了光彩,变得灰暗不堪。
那一刻的萧祁无比忿恨自己的没用,为什么今时今日的他仍和十四年前一样,面对想要抢走母亲的坏人,依然毫无抵御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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