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八点五十分打电话给叶小姐确认,那边是护士帮忙接的电话,说叶小姐刚做完手术在睡觉。”
这下严黎彻底坐不住了,拿起手机立刻订了最近的机票,拎起挂在一边的西装外套就要往外走。“我先回去,剩下的收尾工作你和陈秘来处理,需要处理的文件都用电子版发给我,电话联系。”
趁着严黎收拾东西的时间,助理赶紧叫了待命的司机备车。
黄昏是一天中叶与苺最喜欢的时间,躁动的白天渐渐平复下来,迷人的夜晚尚未开始,是一天中最适合放空的时间。她家里有一面落地窗,能完美地看完整场落日,像是一场盛大的演出悄无声息地开始,最终又悄无声息地落幕。
醒来时就是这个时间,她的病床在窗边,落日余晖被林立的高楼遮挡大半,还是有几束斜阳逃过了重重阻挡,温柔地落在墙边、床脚、还有男人宽厚的背上。
那个本该远在两千公里外处理着冗杂的文件、或是开着一场场会议的男人,此刻却坐在病床边的塑料椅子上低头看着iPad。
他背对窗户坐着,从叶与苺这里看有点背光,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是他神情专注,又西装革履,在叁人一间的普通病房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又异常和谐。
男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叶与苺的目光,看向她。
“醒了?”严黎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倾身靠近她。
“咳,你……你怎么在这?”嗓子沙哑着。
“我不来,你准备一个人在这自生自灭吗?”眉头又皱起来了。
叶与苺没说话。
似是觉得话说重了,严黎低下头不自然地皱皱鼻头,干燥地大手包裹住她微凉的手。
“与苺,我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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