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高潮(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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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不大,却字字如沉重的擂鼓,敲打在叶与苺的心上,回声不断回荡在胸腔里,字字入骨。

“我很担心你。”她早已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人和她说过这句话。家人去世时,律师、警察、邻居都对她说“节哀,都会过去的”,却没有人对她说过“我很担心你”。

许是人在病痛里会格外矫情,她竟然被这句简单的话怔住了,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弥漫上来,让她的喉咙有些不自觉地发紧。

“我饿了。”她没有问严黎为什么丢下工作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这样关心一个普通员工的身体,只是带了些许撒娇的意味对他说“我饿了”。

“好,等一会儿。”说完他起身出去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进来几个护士把她的病床推出了病房,弯弯绕绕后进了一间安静的单人房,又有人进来送餐食,芦笋鸭肉粥熬得清香软烂。

吃完饭严黎说还有工作就先离开了,安排了护工,叮嘱她好好休息,有事给他打电话。

严黎真的很忙,才待了两天又出国出差,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后的时间了。叶与苺申请了在家办公,好在没有耽误工作进度。

一个半月后展会如期举行,在开展仪式的后台她才时隔这么久再次见到严黎,男人着一身严谨的黑色西装,看似低调,然而有心之人不难看出他胸前别着的那枚银色马头胸针价值连城。

叶与苺今晚选了一件墨绿色长裙,背后是大镂空的设计,她一头黑色长发披散下来,美得朦胧。

“很美。”他走过来,朝她伸出手,绅士一般。

“谢谢,您也一样。”自然地搭上他的掌心,踏上台阶开始剪彩仪式。

叶与苺站在严黎的身侧的位置,站位稍稍有些紧凑。严黎稍稍侧身,动作时,他的手背自然下垂,轻轻擦过叶与苺的臀部边缘,惹得叶与苺条件反射般微微颤栗。

两人皆是一愣,然而面对着镜头,叶与苺僵硬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耳尖泛着些难以令人注意到的微红。

“抱歉,我并非有意。”严黎先反应过来,低声道歉。

“没关系。”叶与苺悄悄看他一眼,小声回应。

剪彩仪式结束,叶与苺以身体为由拒绝了庆功宴的邀请,正巧遇到几个喜欢自己画作的粉丝便聊了几句。

等她准备离开时,现场的人已经散去。独自走到展会外面,准备打车时看到一辆车停在面前。

是严黎,他今天换了一辆车开。

“与苺,上车吧,我送你。”

叶与苺没有推辞,上了车。

“您怎么没去庆功宴?”她装作不经意问道。

“因为……”严黎低头打开了车里的音响,眼含笑意,语气却是郑重。

“觉得送你回家比较重要。”他忽然抬头,丝毫不避讳,漆黑的眸子毫无预兆撞进叶与苺的眼里。

似是没给她任何拒绝的空间,音响里响起低吟浅唱的女声,混响声很沉,随着节奏一下一下敲打在她的心上,淹没她的心声。

此刻叶与苺却觉得自己好像困在密闭鱼缸里的鱼,他的话语隔着厚重的玻璃飘进来,让人听不真切。

彷徨包裹,让她一句回应的话也说不出口,平日里引以为傲的口才在这一刻都成了身边男人的手下败将。

好在严黎看起来并没有非要得到她的回答不可,很快便发动车子,留给她思考的空间。

窗外人潮涌动,每个人好像都有自己奔赴的目标,或是家人、朋友、爱人,或是事业、前程,而她却以迷茫为常态,自从家人朋友都逐渐离开自己,生活就淡得像杯清水,毫无滋味。

她自知自己不是个好女孩,看似有份体面的工作,私下却做着肮脏不自爱的副业,看似玩得开好相处,却没有人能真正走进她。

这样的她,如何配得上别人的爱呢。叶与苺自暴自弃这样想着,若是严黎知道自己做着色情主播的工作,必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那时他又会怎样看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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