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你别动蒸馏器!”调酒师惊恐。
荀榕转过头,安抚地道:“没事没事,我会修的。”
调酒师咬牙:“……”
她把监控又装回去,从凳子上下来,走到吧台前开始修蒸馏器,松田阵平席地坐下,开始摆弄音响。
调酒师就差把手里的酒瓶砸过去了:“音响好贵的,别动它啊!”
荀榕耸了耸肩:“随他拆,我会修好的。”
调酒师看着她,又看了一眼那个卷毛青年:“……”
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想杀两个人的眼神更是藏不住的。
听到这句话,松田阵平肩膀微微一颤。
陌生的暖流夹杂着滋滋的电流窜遍四肢百骸,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停下拿着起子的手。
他转过头,声音里带了些怒意:“你这个笨蛋,你不会生气的吗?”
松田阵平明明是这样一个既幼稚又无聊的人,很懂得惹别人生气,他被调进搜查课的那会儿所有新同事都集体对他无语又火大,像个小流.氓一样,喜欢打架抽烟喝酒还喜欢装酷,脾气也不好。
他现在都这样无理取闹了,她怎么可以不生气?她为什么不上来扇他一个巴掌?为什么不像所有其他人一样,对他说话再狠一些态度再差劲一点?
吵、吵架了呢。调酒师默默地低下头,企图躲过这场无妄之灾。
荀榕放下手里正在修理的蒸馏器零件,走到他面前,也像他那样席地坐下,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松松垮垮的拥抱,并拍了拍他的背:“别生气嘛,拆完大音响,痛痛就都飞走啦。”
忽如其来鼻头有些酸,他握紧了拳头,声音哑哑的低吼道:“该生气的是你,你到底有没有自觉,你是机器人吗?!”
荀榕松开他,错愕:“那我生气给你看?”
说完,她就板起脸,沉下声音:“你看好,我生气了哦。”
松田阵平哭笑不得。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没有滚出任何的语言来。
像在一片温暖的海域里浮沉,温暖熨帖得让人想流泪,但是某种感情却又在脱离掌控,像是溺水一样让他觉得无力抵抗。
这是不同于crush的love吧。
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一样,他往前一倾,将身体靠在她身上,无力地开口:“别惯着我。”
她慢慢地道:“我懂我懂的嘛,我不开心的时候也会想要拆东西,你就放心去拆,我会处理好你的烂摊子的。”
松田阵平将脸靠在她的肩上,闭上眼,重复了一遍:“我劝你不要惯着我。”
不然会贪心的,会像橡皮糖一样赖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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