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小时,包厢内就已经散出了一丝酒气,好在盛家人并不嗜酒成性,这会儿的酒味也不惹人烦。
因为酒精过敏的盛言闻逃过一劫,他听着饭桌上的喧闹声,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之前意外撞见的时洲。
虽然才见过一面没聊上几句,但时洲的冷淡性子看着实在不像那种会走捷径的,还是说——
任谁长时间在华域那种公司待了,都逃不过这种道路?
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时洲对外界所展示的人设包装太好了,好到连他都被迷惑。
“……”
“言闻,怎么了?我看你从进屋起就心不在焉的?”
“没事。”
盛言闻看了一眼时间,低声告知,“妈,我出去一趟透透气。”
温如兰只当他不喜欢这样的酒味,微微颔首,“嗯,去吧,快去快回。”
盛言闻起身走了两步,出于尊重和盛老先生打了声招呼,这才快步走了包厢。
说是透气,但在室内没什么地方可去。
盛言闻想起时洲进的那间包厢,舍近求远地去了拐角走廊的那端的卫生间。
等到再反应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鬼使神差般地都快走到头了。
“……”
自己在做什么?
盛言闻眉眼间晃过一丝懊恼,刚准备转身返回。
——砰!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一道步伐颠乱的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像是重心不稳,没跑几步就栽倒在了盛言闻的怀里。
盛言闻怔然,垂眸时更觉错愕——
撞到在怀里的不是别人,偏巧是时洲本人。
对方白皙的脸颊上浮动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眼眸里同样溢满了不算清明的水雾,微张的唇吐露出急促的热气,裸露在外的手腕和脖颈都是烫的。
盛言闻不是傻子,一看见就明白了对方这是经历了什么。
盛言闻搂住就快要站不住的时洲,眉心紧蹙,“时洲?”
“帮、帮帮我。”
时洲的意识逐渐模糊,但内心深处的警惕和抗拒让他改口,“不,别碰我!我……”
他刚准备撤离盛言闻的怀抱,结果又差点重心不稳地往下栽。
盛言闻下意识地圈住时洲劲瘦的腰,还没等追问是怎么一回事,卫生间里又有一道身影捂着额头、骂骂咧咧地跑了出来。
“妈的!时洲,这事我跟你没完!”
“不就是活该被人艹的戏子,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我……”
未尽的脏话在看见盛言闻的那刻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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