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上身顺势就倾倒过去,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我从来没有上过法庭,但我这次想和诉讼律师一起。”
盛恩惠曾经在短信里,编辑了最简单的三个字“秦律师”,外加一个逗号。她曾经有想过找她求救,她也不想辜负她。
“我想替她去争取,替她们争取。就算我再努力也找不到突破性的证据,哪怕我要在法庭上用我曾经最不屑一顾的……所谓用人间大爱,用讲故事来试图打动法官,或者是感化被告。”
她闭上眼,又调整了头的方向,试图完全用他的胸膛挡住脸:“蠢得要死,是吧。”
“说得好像我想要改变世界一样。”她自嘲。
我很早就接受了我无法改变世界的事实,但永远会感到痛心。逝去的人不会再回来,而我们却未因此作出优化、迭代和进步。
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渺小得像个笑话。
也环抱住她,顾渊穆低沉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
“思思,你不是在寻求我的意见。你的内心早已有答案。”
他说的没错,她是一个很轴的人,向来都是自己决定人生。
即便是询问,也仅仅止步于询问这一步。
“我想成为能爬到有话语权地方的人,顾渊穆。”她的声音有些发闷,却坚定。
“好。”他应。
上一次,她说,她要他将她拉出泥潭。
而这一次,她说,她要尽可能站在巴别塔的塔尖。就像金斯伯格一样,这里终究需要一个人站在台前。
她不再直接寻求他的帮助,因为她知道,这条路她无法依靠他的力量。
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
如果是一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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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套房主卧里寂静得,只能偶尔隐约听到呼吸声。
秦忆思的这一觉睡得并不安慰,也许是因为咖/啡/因还没有完全代谢掉,又也许是因为这几日频繁巨大的情绪影响。
她紧拧着眉,慢慢睁开眼。
醒之前梦境里的那一幕,她瞬间就忘记掉。但眼前面对她而躺的人,让她呆滞片刻,才发觉她已经回到现实。
顾渊穆伸手,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
“做噩梦了?”嗓音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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