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北冷哼一声,将血布扔了下去:“楚王萧成炜,收受贿礼,与逆贼有所勾结,朕命你在府中自省两月,春猎之时在府中罚抄佛经,明白了吗?”
座下之臣闻之莫不一番唏嘘,早知陛下偏心萧成炜,却不想竟是宠溺于此。
“儿臣明白了,谢父皇隆恩!”萧齐北重重地拜向了萧齐北,可无人注意到他垂下之时,面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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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书,你方才在殿上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将才出了宫门,薛景琅便拉着谢砚书停了下来。
谢砚书面色微沉:“这都是萧成炜故意而为之。”
“故意?”
“嗯。”谢砚书颔首点头,旋即轻声开口:“他是为了春猎做准备。”
薛景琅更加不解:“这出戏与春猎有什么关系?”
昨日在燕国的探子传来消息,燕国因燕皇卧病在榻,诸位皇子相争,加之那太子陆向澈与后妃有染的事也已揭,燕国皇室大乱,这倒是给了明安朝机会。
明安本就因公主和亲而民心不稳,黎庶都言明安现下国力孱弱,需得靠公主和亲才能保住安康,陛下为安抚民心,是以要挟百官去骊山春猎,以打消百姓的杂音。
可萧成炜所为,和春猎又有何牵连?
谢砚书的面色看起来并不好,往日含笑的面容如今却是蒙上了一团阴云,他沉声道:“萧成炜让宋之平留下一封血书,只是阐明了宋之平与他的关系,并未提及宋之平是受他指示,所以这罪也算不上重,再加上他算准了陛下会因为萧长歌一事而对祝贵妃和他感到歉疚,是以只会让他闭门自省。”
薛景琅顿了顿,他倏然领悟:“你是说他想举兵造反?”
“是。”
“春猎之时,陛下会带走定安城的禁军,而此时定安城无人驻守,萧成炜只要在此时占领皇宫,并暗自设伏,便可逼着陛下让位,况且而今我父亲又重回蜀地,自是无法在此时赶回来。”
谢砚书冷眉紧紧地攒在一起,好看的唇微微抿起。
薛景琅不禁呼叹:“萧成炜倒是算好了,从一开始的萧长歌去和亲,他就在布这棋局,陛下会因为歉疚而让他留在定安城,届时他便可占领定安,再向骊山进攻。”
“即便我们去告诉陛下他也不会信的,但愿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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