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伯母及六姑娘无须记挂,清和得空定会前往拜会。”花清和脸上也是一派谦和。 “有清和兄这话,明二便放心了。”明二点头,目光一转,落在垂首沉思的梅鸿冥身上,“鸿冥贤弟一直沉默不语,可是在为‘兰因璧月’一事而忧心吗?” 梅鸿冥抬起头来,那双秀气的眸子盯着明二看了片刻,然后又转向对座的兰七,开口:“在下在想,以你和七少的身手,我们桃落门的哪一种暗器可以一击成功。” “鸿冥!”南卧风闻言脸一整喝叱徒弟。 明二却无一丝不悦,依雅笑温文:“南前辈,鸿冥兄专注武学之心非晚辈可比,桃落门发扬光大指日可待呀。” “劣徒岂能和二公子相比。”南卧风面上虽一派端严,心实则喜之。 “哪里,晚辈愚钝还需前辈多多指点。”明二拱拱手。 “说到武学指点,老夫倒不敢托大,只是有一事老夫对公子却甚是关心。”南卧风顺顺长须笑得高深。 “不知前辈所指何事?”明二很虚心的问道。 “二公子人中龙凤,可不知是否已有那共翔之凰?”南卧风问道。 这话一问出,座中几人神色各异。 兰七玉扇“刷!”的一张,碧眸微微一眯。 秋长天含笑慈譪的看着明二。 花清和愣了愣然后继续微笑。 梅鸿冥看了看师傅然后继续低头。 宇文洛眼睛一亮。 宁朗迷茫的看着兰七。 “晚辈凡夫俗子一个,岂敢妄想天上凤凰。”明二淡然答来,微微仰首,空濛的眸子望向壁上挂着的琉璃灯,“世间女子千妍百媚者甚多,然晚辈只想求一位愿携手同行的女子,奈何缘薄,至今未遇。”说至最后,语气微微黯淡,隐约一丝憾意。 南卧风、秋长天两人闻言对视一眼,然后一个抚须颔首,一个含笑点头。 “二公子如此人才,老夫若有女定要求为佳婿也。”南卧风打趣笑道,说着转首望向秋长天,“说到女儿,长天兄,横波怎的不见?难得今夜这么多的少年英雄,他们年纪相当定然投缘,该让她出来认识认识才是。” 秋长天恍然大悟,拍额道:“瞧我……秋臧,快去请小姐来。” “是。” 在座几位年轻人一听可以见到武林两大美人之一的秋横波,不由都面露欣喜,“秋水横波绝妩媚”,那到底会是何种的美艳呢? “日间聚会之庭园布置巧心妙思,听闻出自秋小姐之手,看来秋小姐不但美貌过人,更是兰心蕙质呀。”兰七摇摇玉扇笑道。 “七少谬赞。”秋长天满面笑容,“小女只是好读几本杂书罢了,这长天山庄的布置多半她按书而为,实是拙劣,让诸位见笑。” “本少虽还未曾逛遍长天山庄,但就日间所看几处,无不是雅致脱俗,足见秋小姐实乃兰心之质,秋前辈又何必谦虚呢。听说小姐还待字闺中,却不知他日何人有福呀。”兰七边说边瞟了一眼明二,那目光意味深长。 “哈哈……”秋长天欢笑,“横波素有主见,所以这终身大事我这做父亲的也尊重她的意思,只要是她中意的,我都无二话。”说着那目光也看了看明二。 正说话间,忽闻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接着一股清淡的幽香袅袅传来,然后一道水蓝色纤影跨入门中,那一刻,阁中明亮的琉璃灯忽蒙一层水气,瞬间朦胧,灯影摇动仿如柔柔水波轻晃,那水蓝的纤影便踏着这水波轻悄而来。 “横波,快过来。”秋长天唤道。 “爹爹,南伯父。”秋横波莲步轻移。 “横波,爹爹为你介绍几位少年英雄。这位是明家二公子明华严,这位是兰家七少兰残音,这是花家大公子花清和,这是桃落门梅鸿冥,这是宇文家宇文洛,这是宁家宁朗。”秋长天一一为之介绍。 秋横波抬眸看向席间诸位,对上六双形神不同而惊艳相同的眸子,不羞不躲,落落大方,从容一礼道:“横波见过列位世兄。” 几人纷纷起身回礼。 秋横波目光缓缓扫过席间几人,确如父亲所言“少年英雄”,难得的是骨清神秀气度出众,非庸俗之流,而最为出色的当是那明二公子与兰七少,只是……无由的,当目光与兰七的碧眸相遇时心头蓦地一颤,竟生几分寒意,可她又分明感觉得到,这位被称为“碧妖”的人对她无丝毫恶意,那双迷惑人心的碧眸中有着一份对她的欣赏,还有一丝费解的笑意。 “横波,你亲手织的那件‘天丝衣’今日竟没有送出去。”秋长天目含深意的看着女儿,“一则是‘兰因璧月’被盗一事打断了,二则是华严贤侄与七少的比试未分胜负。” 一个是“贤侄”,一个是“七少”,这亲疏之别已是分明。宇文洛暗自一笑,转头看向宁朗,却见他一双眼睛只盯着兰七,不由有些好笑又有些同情,目光也移向兰七,从上至下再从下至上认真仔细的打量着:这容貌确实太过……嗯,唉,男儿不能用那个字形容,可实在不知道要用哪个字才能形容!目光又在颈间转了转,奈何被衣领遮了。虽则如此,可看他眉宇神态一言一行皆是男儿的英姿风流,无一丝女态,不可能是女子装扮的啊。 “今日横波虽未在场,但也听庄里人说了,二公子与七少一场比试虽只是寥寥数招却已惊震全场。”秋横波走近桌前,亲手为明二、兰七的杯中倒满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杯,“武功再高者,若对面无人也不过一个寂寞高手,横波恭喜两位,能得如此对手。” 这一语大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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