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起浅波,“你说,我们何时成亲好呢?” “成亲?”宁朗一口气卡在喉间。 “是啊。”兰七碧眸眨眨,“你我年纪早至婚龄,现在好不容易相见了,当然要尽快成亲。” 宁朗那口气卡住喉咙难受极了,张开嘴呼出那口气,顺带喊出心中所想:“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成亲!” “为什么不可以?”兰七眉一挑,“皇朝哪一条律法说了男人不可以和男人成亲?” 这是没有明文规定,但是…… “自古以来就没有这种事!”宁朗满脸胀红。 “那我们就做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人么。”兰七笑笑不以为意。 “你……你……”宁朗无言以答,只看着兰七,满脑一团乱麻。 “宁朗,要不咱们今日就成亲了,正好这有这么多的江湖朋友,省了咱们一一发帖邀请了。”兰七又提议道。 “今日成……亲?”宁朗此刻脑子已不只乱而是要晕了。 “是呀,你觉得如何?咱们江湖儿女不必讲究什么俗礼,秋庄主和南掌门与你我两家皆是世交,作为长辈为我们主持婚礼即可,我们就在这长天山庄拜了堂罢。” 兰七边说边走下台阶,手一伸就要去拉宁朗,宁朗如被火烫一般猛地往后一跳,不知是跳得太猛还是脚下没站稳,“砰!”的一声便跌倒在了地上。 本来正哭笑不得的众人一看不由哄然大笑起来。 宁朗看看一步一步逼近的兰七,又看看满园嗤笑的众人,又是惶然又是羞煞,眼眶一热,不管不顾的大声叫起来:“大哥!” “啊?”本来被惊得闪了神的宇文洛被这一声满是惊惶的叫声叫回了神,忙走了过去扶起他,“快起来,这个……这个婚事……这个……嗯……”“这个”了半天依没“这个”出什么来,转身看着兰七,又看看满园嬉笑的英雄,也是束手无策,实在不知要如何处理,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的秋长天、南卧风,看在身为长辈又是世交的份上,他们应该要吱下声吧? 秋长天、南卧风面面相觑,兰家和宁家有婚约一事他们并不知情,但看宁朗的反应想来确有其事,只是……怎么会给两个男儿订了亲事?还是说是指腹为婚,生出的却全是男儿?可按年龄来说,兰七似乎要比宁朗大个两三岁的样子,指腹一说似乎也没可能,那……两人还在思量着,兰七却又开口了。 “想本少日夜祈盼,你却畏本少如虎……唉……”一声幽幽长叹,叹得满园黯然。 “不是的……我……我……”宁朗一看兰七那伤心的模样顿时心慌起来。 “唉……”兰七又是一声叹息,碧眸暗淡了光华,看一眼宁朗,转身回走,白色发带束住的长发从头顶泻下遮住了整个背,那乌墨似的颜色衬得那背影分外的落寞凄凉。 宁朗只觉胸膛一热,脱口道:“我没有!你不要难过!” 兰七停步,背影似有些颤抖。 宁朗移了移脚步,向他走近了些,“你别难过啊,这个婚约的事……嗯……我们……这个……”期期艾艾的吞吞吐吐的,却见前面兰七的背影抖得甚是厉害,只道他伤心不已,不由更是慌了神,当下即道,“我们不解除婚约就是!” 话一脱口,自己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前面兰七背影激动的抖了抖,然后一串大笑便飞洒满园。 宇文洛背转身掩住脸,只想当作与他素不相识。 而在兰七的笑声传出来时,满园的人也反应了过来,然后便都大笑起来了,有的拍着桌,有的搭着肩,有的指着宁朗,有的揉着肚子,有的擦着眼角…… 玩笑罢?果然是玩笑!兰七少还是这样的放纵不拘啊! 所有的人都当这只是一个玩笑。 “你……你……”唯一不笑的是宁朗,脸上青红黑白不定,看着前方大笑的兰七,看看满园笑得前仰后倒的江湖众豪,他只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恶梦! 而他的这一场“梦”让今日的这些江湖豪杰带出了长天山庄,在江湖上远远传开来,令得江湖戏笑了好长一段时间。 五、秋水横波天无色(上) 夕阳落下,热闹了一天的长天山庄终回宁静,各路英雄已都归去,而明华严、兰残音、宁朗、宇文洛四人则被秋长天盛情挽留。 明月初升,花容半卷,一盏盏琉璃宫灯挂起,清波阁里秋长天摆下酒席,派人予各院请来了明、兰、宁、宇文四人,又请了原就在山庄作客的南卧风、梅鸿冥、花清和作陪,一桌坐得满满的。 主向客敬酒,客向主敬酒,后辈又向长辈敬酒……几番你来我往的客套后,席间已是一片融乐,唤贤侄的唤得自然亲切,呼兄认弟的也叫得诚恳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人团聚呢。 “清和兄,华严出门前家父家母再三叮嘱,一定要去花家亲自拜谢兄上次瓹城义举,我家六妹多亏兄出手相救才得平安,明家上下感激不尽。”明二亲自为花清和倒满酒,然后举杯相敬,“既在长天庄相遇,便借花献佛敬清和兄一杯,聊表心意。” “不敢。”花清和忙举杯。 两人一饮而尽,各自放杯。 “明六姑娘的伤可好全了?”花清和顺带关问。 “多谢清和兄关心,六妹的伤已痊愈。”明二文雅一笑,看着花清和,面上隐带深意,“六妹对清和兄的救命之恩一直铭记于心,只是无以为报甚为愧疚,以至人也忧思消瘦,清和兄若是有空,还请去明家走走,也好让家父家母及六妹好好报恩以却心愿。” “瓹城之事乃我辈之人应当之举,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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