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知道此事必然不止这样简单,却并不准备问容齐,毕竟她已经准备,和他们“纠缠”一段时间了。
……
“这是陛下特地为公主布置的府邸,听闻公主喜欢花木,陛下特意移栽了许多名贵的牡丹,供公主赏玩。”临皇的内臣将秦漫一路迎入公主府,卑身屈膝的奉迎介绍。
身边,秦漫嫁妆箱子正不断的被抬进来,收拾布置,拆箱入库,闹得人仰马翻。
先前容齐担心北临怠慢,给秦漫准备的当真是十里红妆,秦漫当时估算了一下,凭这些养个一百人的骑兵队都没问题。
皇宫内库几乎搬空,不过考虑到自己不要,估计也便宜了苻鸢,秦漫拿得一点都不亏心。
北临派来的力士不足,许久都搬不完,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对护卫造成很大的压力。
内臣虽然陪在秦漫旁边,却听禁军侍卫不时来报,不免要紧张担忧到不断抬袖擦汗。
谁能想到启皇宠爱容乐公主到这个地步。
不是说,西启贫弱吗?就这份嫁妆,临皇当年唯一的女儿出嫁,也远不能及,其中稀世珍宝不可计价者,更是不可胜数。
先前内臣还想按陛下命令,将西启的侍卫拒之驿馆。
此时莫说没有人手阻挡他们进府,连西启的侍卫也一同加入嫁妆的搬运工作,这打算自然落空。
陈太监擦着冷汗想,这份嫁妆传进宫里,恐怕连陛下都要考虑对待公主更加郑重。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职责,为秦漫引荐了公主府总管秋怡,在正门迎接时都不过弯弯腰的秋怡,此时双膝落地,对秦漫伏拜大礼,“奴秋怡拜见公主。”
“秋总管何故前倨后恭啊?”秦漫看着她后脑一丝不乱的头发,轻笑着似开玩笑,心里想着师父当年所谓“金钱的魅力”可谓是贴切。
“公主说笑了,秋怡对公主绝无不敬之意,”秋怡跪地不起,恭谨却不失镇定,上挑的眉眼带着精明,“只是,萧统领及各位将士,按照规矩只能呆在前院,还请公主理解,公主的安全自有我北临的卫士负责,公主大可安心高卧。”
北临对她的守备可当真森严,从一开始,就想将她随行的侍卫禁于驿馆,与她隔开,现在公主府的总管下人显然也是受了嘱托,口口声声全是规矩,目的自然是要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秋总管,我的嫁妆,如今你也看到了,贵重尚且不论,但皇兄一片拳拳之心更不能等凡视之,”秦漫不徐不疾的威胁,“若是失掉一两件……你恐怕担不起。”
“这……”秋怡剃得精细的秀眉几乎锁出一道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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