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她上司年轻,你们也有感情……”
我还没说完,邹天就抢白:“有感情也没用,感情能值多少钱!反正她就爱钱,你们女人都爱钱!”带着哭腔,直接挂了电话。
拿着话机,缓缓放下。钱?只爱钱也好啊,起码可以心安理得。
分所渐渐进入轨道,案子多了起来,且多数非诉,这是好迹象。这天我正在打印协议,小周就喊我:“邹姐,门外有两个人只说要见你,怎么办?”
我在这边还没出名到有人慕名而来吧,想着还是走了出去。只见一对中年夫妻,男的又黑又瘦,背个蓝色蛇皮袋,女的穿得很邋遢,一身风尘。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广州这里又绝对没可能。
他俩一见我,双双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女操着湖南口音嚷着:“邹律师,求求您,再救救我家小孩吧,我们就他一个儿子啊!啊~~~”说着,不停拭眼泪。
这如何敢当,我赶紧扶他们起来,引到会客厅里,示意小周去倒水,小周嘟着嘴去了。他们只磨蹭着,低着头不敢坐上去,男的拉拉妻子,准备脱鞋。
我止住,说:“不要这样,没事的,快请坐!”
说着接过小周递过的水杯放他们面前,他们这才轻轻坐上去。
“请问二位找我什么事呢?”我关切地问,看到女的眼中闪出了光。
“请问您还记得陈业男吗,今年四月份你接的法律援助案子啊,我们就是他父母,您不认得我们啦?”那女的已止住泪,哑声问。
原来是替“牛肉保”顶包的那个男孩,我赶紧问:“怎么了?有什么难处你们尽管说出来。”
那女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边哭边向我陈述了陈业男再一次被以前的哥们拉去“做业务”(抢劫),可得手逃跑途中被报警赶来的警察抓获,好在陈业男积极配合警察,供出其他同伙,现已被刑拘。其父母得知后简直绝望,不停拜访公安机关,想争取取保候审,还交出一个优盘,是陈业男事后痛哭着要求母亲保留的,说是他的“尚方宝剑”,他们依陈业男意思请人刻录了份送到公安局,办案人员称赞了他们,然后就没了下文。无法,只好打听到这里,千里迢迢来求我。
听了我很头痛。在缓刑考验期又作案,这个不能再缓刑,并将新判与原判合并执行,区检察院审查起诉时就极可能本着对刑事犯罪依法从严从快打击的原则重判,一时间我也没了主意。
只得应承他们尽快想办法,那女的战战兢兢地掏出一个小油布包,打开拿出一个优盘,递给我,说:“邹律师,这是原来的,我们不懂这个,可我信得过您,就把它托给您了,求求您想想办法救救我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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