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若死灰的中年女人,忧心中没有一丝一毫大仇得报的快意,只觉得悲哀。事到如今,惠子的道歉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沉默许久,她叹了口气。
“都过去了。”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个薄薄的信封,里面装了之前帮吉野算过的三十万医疗费。
“您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这些就算我还您的,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民法里没有规定赡养义务,更何况这个女人在她未成年的时候就将她抛弃,除了血脉上的那点联系,她对她而言只能算是个陌生人,她这么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惠子怔怔地看着手上的钱,忧走了之后很久,她才捂着脸痛哭出声。
……
忧不在,安藤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有事没事便盯着手机,可过了晚饭时间,始终没收到她的消息。
他索性打了过去。 “你在哪?”
电话里的背景音很嘈杂,听着像是居酒屋。他问到地点,立刻赶了过去。刚进店门,便在吧台处看到了独自一人、默默喝酒的满岛忧。
安藤眉头微皱。 但他什么都没说,坐到她身边,点了份荞麦面,让店主给他拿了个杯子。
忧大方地给他匀了一杯。
安藤注意到酒瓶子已经空了大半,不由愠道:“不是跟你说过,别一个人在外面喝酒吗?”
忧不以为然:“我又没醉。”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可酡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却让她话中的说服力降低了不少。
安藤“哼”了一声,没跟她计较,埋头吃起了他的面。
他知道忧这两天因为母亲的事心情不佳,但他这辈子压根就没安慰过别人,只能一言不发地陪在她旁边。
很快,忧就将瓶子里的酒消灭得一干二净,她正准备再点一瓶,被安藤摁住了手。 “该回家了吧?”
忧不满地甩开他:“我没家。”
安藤气笑了,二话不说把忧给拎了起来。
男人控制了力道,她轻而易举地挣开他的手,脚下却一个踉跄,再次跌回他怀里。
“要喝回去喝。”
安藤把忧扶稳,掏钱结了账,她直接给他胸口来了一拳,劲大得他有些怀疑人生。
她以往喝醉很快就睡了,今天却格外地疯,一路从他手里挣脱了好几次,有一次还差点冲到大马路上,把他吓了个半死。
反正居酒屋离家也不远,安藤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扛了回去。
“我那么乖,妈妈为什么不要我?”忧迷迷糊糊地扯着安藤领带。
“你哪里乖了?”安藤没好气地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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