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办法再劝说自己这些都是巧合。
初荧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面露彷徨,说:“谭泽,我头疼。”
谭泽看着初荧,突然笑了声:“老实交代,你这个问题,问的是不是你和付潮宇?”
初荧抬起头,不置可否。
她和谭泽是这么多年的好友,她的心事,与她模棱两可的话,根本就瞒不住谭泽。
她一个眼神,谭泽就能明白。
谭泽看起来却一点儿也不意外。
她脸上笑盈盈的,又问:“说来听听,他藏了你什么东西?”
初荧咬了咬下嘴唇:“一张……我考砸了的数学试卷。”
这下连谭泽都愣住了。
反应了几秒,谭泽忍不住闷声发笑:“绝了。”
初荧:“嗯?”
她单手托着下巴,一脸笃定:“我早说过,他从一开始就喜欢你。”
听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初荧的手指缠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突起。
她的语速很慢,似乎仍陷在思考中:“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直觉。”谭泽说。
对,没错,就是一种直觉。
谭泽想起当时她和付潮宇最初的谈话,想起他在钱映雪婚礼上望着初荧的目光。
记忆会出现偏差,话语也许都是谎话,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付潮宇这个家伙,分明喜欢初荧喜欢得要死。
那种喜欢,是经年累月经过岁月沉淀的喜欢,它不像一见钟情一样那么热烈。
但是深沉,坚定,矢志不渝。
谭泽重复道:“就是直觉。”
初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当所有线索与无证都不约而同指向同一个答案时,她无法再劝说自己这一切只是巧合。
或许她早猜出了和谭泽相同的答案,只是在等谭泽彻底敲醒她。
初荧缄默了许久。
一直到关成烨打完电话回来,她的目光飘在窗外飞驰而过的车辆,说了句:“我不明白。”
谭泽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初荧想,有太多事,她都不明白。
*
回到家后,初荧在沙发上静坐了很久。
她听见茶几上桌钟秒针走动的声音,滴滴答答,每一秒长针的走动声,都代表时间的流逝。
初荧入职体检时测过心率,她心脏的跳动声频率大约为七十五次一分钟,也就是说,她心脏跳动的频率比秒针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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