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我不敢……”谢晏眯了眯眼睛,但话还没有说完,猝不及防的力道将他扳倒在绒毯上。
高大俊美的男人垂首,像是狼王镇慑着他必得的猎物。他拂去谢晏嘴角染上的血红,向外一抹,似一道绯艳的口脂:“孤浑身血肉,都恨不得让你吃下。但你吃了孤的血,便是孤一个人的,即便以后孤真的不能人道了,你也休想去碰别的人……”
“是么?”谢晏一个翻身,两人换了位置,他覆着刚才的牙印又咬了一口,“先证明自己有用再说罢!”
“这可是你说的。”裴钧倏然一笑,“孤的血肉可全都给你。”
谢晏感到危险,扭身要远离时,脚踝就被人突然握住。紧接着裴钧就将他一把擒抱起来,纤细的衣带呲一声断作两截,三步并作两步往小轩内唯一的一张宽大软塌上一扔。
雪白的人陷落在深色的锦褥里,不知是烛光辉映,还是热欲熏染,他身上笼起一层淡淡的粉色。
床榻软得不像话,谢晏虽没摔疼,但还是懵了一下,待回过神来,手脚已被人轻而易举地束缚。
同时裴钧则好整以暇地去捡褪下的外袍,拎起来一阵摸索,取出了一样东西。等谢晏看清那是什么,并想到它的用处,气息便更是焦愤滞涩。
这家伙显然是蓄谋而来。
裴钧折返回来,顺势还拿了酒壶,渡了数口酒水与他,很快令谢晏的脸颊染上晕红。
直到快被他吻得晕了过去,谢晏才恍惚听见空酒壶砸在地毯上的声音,闷闷的一道响。他随即一闭眼,就被人擒在了掌心。猎物终被拖回兽巢。
他确实吃到了裴钧的血肉,一口一口,毫无余地。
片片雪打在菱花窗上,被轩内热气融成点点水痕,未及滑落,便被骤来的料峭寒风凝成朵朵冰花。但很快,冰雪风声就被另一种若有若无的、无法抑制的声音所遮覆。
香篝熏素被,飞雪带春风。
一只手探出帘幔,扣紧了床沿,绷起的手背间浮现出淡淡血管颜色。随即,又一只更为修长有力的手追了出来,一根根撬开了前手的指缝,令他再也无法攀援任何外物,只能与他十指相扣。
忽然间,风雪骤作。
修剪圆润的指尖透着淡红,深深陷进另一只手的手背中,掐出一个个月牙形的深印。
“真的很香。”男人的声音喑哑低沉,缠-绕在耳旁,“冬天的葡萄怎么会这么香甜?”
“这是你……”谢晏动了一下,又很快闭嘴。
是他先前拿出的那个东西的味道。
那东西有颜色,应是用来捣汁入药的花瓣原本的颜色,像是淡淡的胭脂红。虽然它遇水即溶,一抹就掉,但架不住裴钧心思不正,总要将其浪费在额外的地方。
裴钧极轻地勾了一下唇:“这葡萄是不是长大了一点?孤想喝点葡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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