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下了决心要帮陛下除了德安王这只老狐狸。
主子与德安王之间有杀父之仇, 她谋划了近十年便是待有朝一日亲手杀了德安王。
南风兀自对着日空发呆。
他很清楚许离忧很想亲手杀了德安王,但德安王虽对任何人狠辣绝情, 却待景熠极好,亦知景熠还顾念叔侄之情……
‘砰’的一声响,南风醒神, 急忙回身至殿门查看,待他悄悄将殿门推开小条缝隙往里瞧,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公子竟挪下床,用作滚的,滚到了殿门后,方才那声响动便是公子费力抬脚踢。
“公子……”
他急忙将门推开,进殿将躺在地上的白锦书扶了坐起,却不敢解开绳索,只敢替自家公子拿了堵嘴的帕子。
此时的白锦书狼狈不堪,在殿内滚了这么远,想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南风替他摘了堵嘴的帕子,他便冷声道,“松开!”
南风后退一步,单膝跪地请罪。
“公子恕罪。”意思很明显,他不能松绑。
白锦书面色冷冷,“你到底可有认我为主?我让你替我松绑!”
南风跪地不起,垂首道,“请公子恕罪,主……陛下有令,待擂台散场才可放了公子。”
只能让陛下背黑锅了,想必主子亦是不愿因她而害公子伤心的,反正平日里陛下惹事得罪公子,多这一件也无甚要紧的罢……
而在教场上看比武看得津津有味的陛下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阿嚏、阿嚏!”
星魂:“……陛下似乎着凉了。”
底下的大臣与使臣及坐得稍远的命妇女眷亦举目望来,陛下揉揉发痒的鼻子,对星魂摆手,“朕怎觉着小人背地里骂朕呢。”
陛下这一声嘀咕,底下不少大臣听到了,立时吓得脸都白了。
天子怒,那岂是寻常人能承受的,更何况暗地里辱骂天子也是诛九族的大罪,即便心有不满,那也只敢埋在心里。
这陛下随口来这么一句,那便是腥风血雨啊。
不多时,景陌这一句无心之言便在众大臣中传了一遍,而后整个氛围皆变了,除了笑吟吟的德安王外,在场之人无不忐忑。
本来今日这擂台便不寻常,明眼人皆瞧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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