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池耀蹙了蹙眉头,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被马文齐看得一清二楚,马文齐心里越发冷静,他放下茶杯:“草民去更衣。”
马文齐往后面走去,走出了繁华喧嚣的院子,脚下踉跄了一下,果然他想的没错,四兄长的死,确有蹊跷。跟他脱不了干系。马文齐悲笑一声,狗皇帝!果真是狗皇帝!
“郎君莫非是要更衣?”
马文齐挑了挑眉:“你是张贵人身边的丫头。”
那丫头眼眶微红:“正是。”
马文齐跟着她一同去了偏僻的院落:“我要你帮我。”
“我做不到,求郎君放了我的家人。”那丫头重重的跪在地上。
“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呢?”马文齐强硬的扶起她,把手里的小瓷瓶子塞到她手里:“无色无味,只要你找了机会把它给郑池耀吃下去,后面的事,自有我来收场。”
马文齐眯了眯眼睛,眼里全是阴冷:“你想想你家人的命,事成之后,我保你和你的家人衣食无忧。”
那丫头咬了咬牙:“你能保住我的命?”
马文齐微微一笑:“自然。”那丫头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马文齐回到宴会的时候,郑池耀已经喝醉了,被人带回了寝宫,马文齐坐在角落里看了会儿热闹,也回去了。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快些,还没到一个月,张贵人同她的贴身丫头逃出来了,说是事成了。
马文齐有些诧异,悠悠的问道:“她们俩怎么凑一起去了?”
原来是前些日子,郑池耀在宫里办了酒席,喝到夜半三更,却没喝爽快。
酒瘾上来了的郑池耀又想起了张贵人,张贵人酒量甚好,就是因着这一点,深得郑池耀喜爱。于是他找来张贵人陪他喝酒。碰巧这一天张贵人身体不舒服,酒量大减,
司马曜还没喝到兴头,张贵人就开始呕吐了,郑池耀反而来了恶趣味,他看见张贵人醉得越厉害,越是要逼着张贵人喝酒,郑池耀死咬着张贵人不放,一杯接一杯,一直逼她喝。
张贵人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坚决拒绝再喝,郑池耀仍不罢休,扬言道:“我是皇帝,天下所有人都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喝酒,你不喝,你就是抗旨,抗旨可是大罪。”
张贵人也有些喝多了,硬着性子也不服软:“我就是不喝,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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